谨礼带回了就近的宗门分点。
徐谨礼躺了三日才醒,徐听云知道他醒了的那一刻正在熬药,一听这消息,拍了拍满手灰,连忙朝着师父在的那个厢房跑过去。
到了门口,又不敢进去。
她没把苓茏带回来,没脸进去和徐谨礼交代,就那么杵在门外。
“既已在门外,为何不进来?”
听见徐谨礼的声音,徐听云差点激灵地跳起来,像被捏着后脖颈似的走了进去。
徐谨礼看她满手灰,脸上还沾着草灰,先是皱眉后一笑:“多大人了,怎么还这么粗心?”
徐听云听他语气平和,心里顺畅了些,低头绞着手指:“对不起,师父……我没把人带回来。”
徐谨礼正喝着茶,刚抿了一口,疑惑看她:“带谁?”
徐听云和他对上眼神,她师父眼中的困惑不像假的。
乍然间,她浑身像被雷劈了一般,眼神定住了。
喃喃张口却什么字都没吐出来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。
徐听云觉得连血液都在逆流,身体发僵,迈开步子走过来坐在徐谨礼身边。
呆了半晌才把脸埋进手掌之中,嘴角颤抖,哑声道:“师父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徐谨礼不解,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今日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徐听云自从记事之后很少掉眼泪,她的泪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溢出去,洇湿她沾上木灰的长袍。
他师父忘了……关于苓茏,还有那些过去,全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