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浓雾里散发着清凉而甜蜜的气息。
幽幽静静,邀人?采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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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会,七号馆内。
乔郁免见江彩芙好久没吭声,那股子不服气的劲儿又上来了,“怎么又不理我了?我就站在你前面,你还能?装作看不见我啊?”
回忆被骤然打断,江彩芙闭了闭眼,最终忍无可忍道,“我知道生病的人?都?比较脆弱,矫情一点也很正常,但我劝你太别得寸进尺啊,不然真把我惹毛了,最后哭的还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又用这种?话?来威胁人?了,真好笑,这种?虚张声势的把戏,谁会怕啊?
乔郁免一时气闷,复杂的目光落在她的周身,语气幽幽,应是含恨的,但更多的还是怨念,“就知道恐吓我,对?我一点宽容都?没有……”
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?白眼,“为什么要对?前男友宽容啊?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好吗?”
这话?一出,乔郁免倏而一怔,像是猝不及防的受到了什么难以?承受的冲击,瞳孔微缩,嘴唇逐渐抿成一直倔强的直线。
良久,他?才出声,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他?面色怏怏地垂下头,复而抬手继续擦拭濡湿的眼角,讷讷地嘀咕起来,“不用你一直强调这种?事情。”
江彩芙向来吃软不吃硬,一看他?露出这种?可怜兮兮的神态,就有点后悔刚才说?话?这么冷酷了……但也就一点点后悔而已。
“……还想咳嗽么?”她生硬地转了话?题。
他?头也不抬一下的,自鼻腔里发出一声类似于不屑的哼吟,“咳死了也不关你的事,反正我只是个?无关紧要的前男友而已……真咳死了,你说?不定还要开个?香槟塔呢。”
江彩芙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虚汗,诚恳道,“真不至于。”
“不至于?”他?哼笑起来,阴阳怪气地重复道,“只是‘不至于’?确实是不至于开香槟塔,应该只用开一瓶香槟就够了是吧?”
“呵,是啊,香槟塔可贵多了,我还不配用是吧?”
见他?越说?越离谱,江彩芙连忙打住,“你在乱扯什么啊,出门前吃药了吗?”
怕他?误会自己是在讽刺他?,她连忙打了个?补丁,“说?的是感冒药,你今天吃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乔郁免轻咳两下,又喝了几口奶茶压下嗓子的痒意,没一会儿,吸管吸到了底,发出簌簌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