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?脸,怨气几乎凝成实体。

“都?怪你。”

他?声音很轻,却给人?很沉重的感觉。

江彩芙接下他?一记锐利的眼刀,面上恰到好处的显露出几分动容和愧意,态度良好地认错,“是啊,都?怪我。”

心?思却早就不在这处了。

他?眨着眼睛,乌乌的瞳仁被咳出来的生理泪浸得很水亮,眼皮上覆着一抹薄薄的红,耷拉下去的睫毛看着湿漉漉的。

原本?苍白的面颊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就漫上了一片病态的潮.红,就像是洁白细腻的画布被人?蘸取猩红的颜料暴力涂抹,渲染出的强烈反差颓艳靡丽到了极致,让人?硬生生的移不开眼。

江彩芙安静地凝望着他?,心?底涌出一种?很久违的心?悸,好似被春日湖畔的柳枝轻抚而过?,泛起细细密密却似有若无的涟漪。

自我的防御机制立刻发出危机来临的警告讯号。

她迫使自己移开视线,正想抛出新的话?题,就听他?赌气地发问,“你是不是早把我备注改了?”

江彩芙怕自己又把他?气得咳起来,稍微委婉了一点,“你觉得呢?”

这含糊不清的回答让乔郁免蹙起了眉,一双水润的乌眸沉沉望着她,生硬地吐出自己的答案,“肯定是才分手就迫不及待地改了。”

又或者,是更早之前,在她堪堪起了分手的念头,就立马改掉了那亲昵又肉麻的备注。

江彩芙摸了摸鼻子,囫囵嗯了一声,不愿再和他?言语上有任何交锋,视线也依然是毫无目的地定在别处。

她以前是很喜欢看乔郁免掉眼泪的,现在却完全不想看到了。

也不敢看。

乔郁免抽了抽鼻子,眼角还溢着泪沫,被江彩芙用余光捕捉到了。

她从包里拿出纸巾,要他?擦擦眼泪。

乔郁免一把接了过?去,擦拭眼睛的手法堪称粗暴,眼角那处敏感的皮肤很快被搓得殷红一片。

与此同时,他?还不忘为自己辩解,“咳得太厉害了就是会这样,不是我想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