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彩芙不解道,“不是说堂姐和她对象感情很?稳定吗?怎么突然分了?”
“这谁知道呢。”孟雪萍嗑着瓜子,“你和她关系好,到?时候你去问问呗,回头和我说说。”
江彩芙欲言又止,“……等见?到?了她再说吧。”
A市自冬至那天下了雪以后,就再也没下过雪了,只偶尔下两场小?雨。
一家三口开车去江大伯的农场那天就下着雨,豆大的雨滴敲着车顶,噼里啪啦的,江彩芙就伴着这天然的小?调一路昏昏欲睡,直到?车子抵达终点。
在一处空旷的草坪停好车,雨也正好没落了。
江彩芙踩着柔软湿润的绿茵,举目望去,入眼的是一望无际的绿茵草地,远处的青山带着冰冷的澄澈,层峦叠嶂,涌入鼻腔的潮湿空气里漂浮着草木清香和淡淡的动物粪便的气味,传入耳中?的是隐隐约约的牛羊的叫声?。
她不由?自主地伸了个懒腰,感觉浑身的浊气都在此刻被恬静旷达的大自然所洗涤。
爸妈从后备箱拿出年?礼,江彩芙上前要?帮着提两袋子,就被妈妈躲了过去,“你就别拿了,找你堂姐玩去吧。”
她说着就往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,示意江彩芙看过去,“喏,你堂姐就在那儿呢。”
江彩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很?快就看见?大堂姐站在一辆蓝白配色的车前面?,对着几个眼熟但叫不出具体是哪个亲戚家的小?孩比划着什么,很?高兴的样子。
察觉到?自己?正被注视似的,堂姐没一会儿就看了过来,和她四目相对。
她迟疑着,朝堂姐挥了挥手。
堂姐神?色更兴奋了,对她打着手势让她过来,江彩芙和爸妈说了声?,就跑过去了。
“来来来,看看我的新车!是不是很?酷?!”
堂姐拍着自己?的新车,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江彩芙打第一眼看到?她的新车就想问了,“怎么突然买个出租车啊?”
这话一出,围在车前的众人顿时哄笑不止。
堂姐闻言也是一愣,随即欲哭无泪又悲愤地控诉道,“什么出租车!我这是迈巴赫啊!”
江彩芙第一反应就是不信,跑到?车头前看了眼车标,才讪讪地挠头,“哦,刚才没看到?标……”
堂姐踉跄两步,虚弱地倒在了江彩芙的身上,像是承受了生命不能?承受之痛。
“好不容易求我爸给?我整了个贵点的行头,两百多万呢,你一句出租车直接把我给?整不会了……”
更恐怖的是,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?这车看着和出租车有?点像了!越看越像!
“啊啊啊啊!”她哀嚎起来,抱着江彩芙佯哭道,“你赔我的两百万啊!”
江彩芙扶稳了她,哭笑不得道,“是我土鳖才没认出来,其实仔细一看你这车确实车型优美气度不凡啊,一看就是豪车!”
堂姐摇了摇头,擦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,“不提这伤心事了,你难得来一趟,我得好好招待你,走吧,去我房间?,大黑都想你了。”
大黑就是她养的那条八岁的黑王蛇,没事总喜欢含着人手指咬着玩。
江彩芙老实巴交道,“其实我更想去喂喂兔子摸摸羊啊……”
堂姐不依,拽着她往农场里走。
农场在过年?期间?是正常营业的,除夕那晚还会有?舞狮表演和烟花秀,所以除了自家亲戚,农场里还有?不少来游玩的客人,热闹非凡。
路上,江彩芙抑制不住心中?汹涌的八卦欲,“有?一个问题可能?有?点冒昧。”
“什么?”堂姐早有?预判,“问我为什么突然和男朋友分手吗?你都知道了?”
江彩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