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将手放上来。”净行不明所以,却还是按着他说的去做:“握住了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回答,宸易使劲儿攥紧了两人相交的手,力气大的出奇,甚至净行的手上都出现了几道红痕,可他却毫无感觉。
“看到了么?”宸易双目毫无焦距的望着一处,问着净行道,“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鸿沟,无论你离我有多近,哪怕我已经握住了你的手,
可我依旧什么都感觉不到。净行,我不仅看不到你,我也感觉不到你,你于现在的我而言,
和空气没有区别,你的每一次出声,每一次提醒我你的存在,对我而言,都是一场折磨。”
手上的疼痛减缓,可是心中的痛却是犹如蚂蚁噬咬,让净行痛不欲生。
原来对于宸易而言,他的存在已经成了一种折磨了。
净行缓缓抽回手,宸易的手依旧维持着刚刚的样子悬在空中,看得他心尖更是剧烈的疼痛。
喉中一片紧涩,他压着微微颤抖的声音硬声道:“折磨又如何,宸易,你只能呆在我身边!”
净行似乎是为身体力行自己的话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,他一直陪在宸易身边,半步不离。
只有季远来来去去,行迹匆匆。
宸易知道,那是他在为他寻稳固魂魄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