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7章(1 / 2)

的确是封回信,对应着她之前去的那封信,笔迹也与沈文初的分毫不差。自这信拿到手中时起,她反复将每个字都细看了不下十遍,恨不能将每笔横竖撇捺都与印象中的相比对,最后反反复复比对之后,确是没发现纰漏之处。

字迹没有问题,回信内容也没有问题,按理说她应放心了便是,可也不知怎的,她心中却始终萦绕着莫名的感觉。

晋滁为此还动了肝火,冷怒的放了话,道是沈文初两月之后就会启程回京,届时她若还不放心,那他就将其召进宫里让她看个真切。虽说他动了怒,可林苑见了反倒心安了些,再听他说的言之凿凿,心底的那丝异样便慢慢被压了下去。

将那封信再次从头看到尾后,她吁口气,重新将信收回到小屉中。

大概真的是她多疑了罢。

或许他远远打发了文初,也不过是存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思。倒是她这些时日,为了文初对他百般怀疑,又与他诸多较劲,反倒让文初在他这里又记了一笔,使得处境又艰难了几分。

想至此,她的心微微提起,不免朝殿外望了眼。

再过一个时辰左右,他便会过来,时间虽紧些,可准备一两个小菜倒也来得及。

今夜的晋滁格外的高兴。

她为他洗手做羹,给他斟酒布菜,还温言软语的关心他,劝他说公务是处理不完的,要注意劳逸结合切莫太过操劳。

他能感觉得到她对他态度的明显软化,不是从前的那般虚与委蛇,虚情假意,是真的多了几分软和在里面,有几分的情真意切。

他好似服了仙丹妙药,只觉浑身筋骨通畅。

高兴之余就多饮了几杯,眉眼间扬起的愉悦弧度半宿都未曾消散。

夜里行事时她也几多配合,他难以自控的痴缠着她肆意放纵,当下真是骨酥筋软,蚀骨销魂。

窗外,伴着呼啸的寒风下起了大雪。

殿外寒气刺入肌骨,室内情潮春意浓浓。

事毕之后,累极的她沉沉的睡去。

他依旧是将她抱在怀中,保持仰躺的姿势,一如既往的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
可或许是酒意上头,或许是今夜太过放纵,亦或许是眼见着沈文初的事将要翻篇、她确信无疑的态度让他放松了警惕,而此时窗外的狂风暴雪恰又增添了让人困顿的气氛,不知不觉间,他阖了眼,很快陷入了沉梦中。

室内愈发静了,伴随着或重或浅呼吸声的,是窗外风雪交加的声音。

一阵刺目的电闪过后,半空轰然响起了闷雷声。

静谧的室内,伴随着震耳欲聋雷声的,是男人的连声惊喝,与此同时,满头冷汗的他从睡梦中惊醒,猛地坐直了身。而后不曾停顿的就赤脚跑下了地,跌跌撞撞的就要冲殿外的方向而去。

却在跑过几步之后他脊背骤然一僵,猛地停了步。

在满室的沉寂中,他一寸寸的僵硬回头。窗外的雪色反射了几许光亮进来,照在那垂落的床幔上,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床幔能隐约见到里面坐起来的身影。

他隐约看得到,她正看向他的方向,一瞬不瞬的盯着他。

“阿苑怎么不睡了?可是被我惊醒了?”

他掩住心中的巨大恐慌,强自镇定的转身走回床榻,故作自然道:“是我不好,把你吵醒了。没事了,快睡吧。”

伸手将床帐重新放好,他环过她的肩背揽抱住她,就要拥她重新躺下。

“是梦魇了吗?做了何梦?”

林苑却伸手拂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掌,依旧盯着他问。

冷不丁一阵闪电再次劈过昏暗的室内,照亮了她寒霜似的面色,也照清了他深沉眸底那一闪即逝的慌遽。

他没先回答,只是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