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未改,可月份却是改了。
他不知此刻圣上为何会突兀的单单问他的名字,还问他的出生年月,可这番意料之外的情形,让他心中生了惊慌,因为他有些怀疑他的身份似是泄露了。
一想至此,他如堕冰窖。
帝王握拳抵着额头,强行逼退那阵阵袭来的刺痛。
太像了,像的让他忍不住怀疑是她的转世投胎。
可终究是他妄想了,永昌十六年,不是她的转世。
也是,面前之人大概十五六岁了。
永昌十六年啊。
他失神了瞬。若当年她嫁的人是他,那他们的儿子,如今应也会这般大了吧。就如这般模样。
“都起来罢。”
他沉了眸光,不再去看面前那长身玉立的考生,转身步入了高阶。
其他考生陆续落座后,目光皆有隐晦的朝第一列位首方向瞄去,各有思量。
沈文初一直在宫外焦急的等候,待约莫午时二刻时,宫门终于大开,有侍卫高举皇榜,从宫内策马而出。
“放榜了放榜了!!”
不知谁惊呼一声,顿时人群全都往贴皇榜的方向一股脑涌去。
沈文初精神一震,忙匆匆往人群处跑,尚未赶至贴榜处,就听有人大声惊呼:“被擢为头名的士子叫木逢春!谁是那木状元家的亲友?你家郎君被擢为头名状元了!”
沈文初身体僵在了当处。
状元令诸位进士拜谢皇恩后,就开始打马游街。
新科进士在状元的带领下看了皇榜,又浩浩荡荡的经天街,上金水桥,在两侧百姓的欢呼声中,骑马游街,度过他们此生大概最为风光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