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朝那桌上扑去,林苑就忙扶了他胳膊一把。
这时木逢春也急忙过来了,将他夫子给搀扶住。
“快将你夫子扶回家去歇着吧。我去熬碗醒酒汤,一会你再给你夫子端过去。”他们临去前,林苑又嘱咐:“记得给你夫子打盆热水泡泡脚。还有窗户别都开着,莫吹了凉风。”
木逢春一一应下。
夜里,等逢春给他拾掇完离开后,沈夫子却在躺在竹榻迟迟未眠。鼻间好似还停留着些许那丝丝缕缕的,说不上来的清淡幽香。
想什么呢。他扶额微叹,略有烦闷的翻了个身。
也不知从何时起,每每见逢春的娘时,他就会莫名的感到些不自在。尤其是她笑语盈盈说话的时候,双眸微弯,眸光柔软温和,让人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……盈盈动人。
脑中掠过这一词时,他身体微微一僵,随即摇头暗唾自己龌龊。
起了身索性将窗户打开,让外头的风刮进来,使得自己清醒些。
刮了会凉风,他觉得自己应是酒醒了,脑子也随之清醒了。
思来想去,他将自己种种反常的原因归结为感动。想他自唯一的亲人外祖母病逝之后,这些年来孤身一人在外,难免有漂泊之感。如今长时间得木家人嘘寒问暖的照顾,他会有所触动,也实属如常。
他只是将木家人视作亲友了,而不是他胡思乱想的那些。
如此一想,他的心也就定下来。
只是一躺下来时,他的手腕好似还有些柔软的触感尚在停留。他选择极力忽略,闭眼入睡。
春去夏来,蜀地就开始闷热起来。
这日半夜,素来畏热的林苑,好不容易借着窗外投来的那么点凉意有了朦胧睡意,却在此时,她家的院门被人激烈的拍打起来。
“谁啊?”
林苑点了灯,穿了衣裳下地,站在房门前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