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如果不是她。
闷在被窝里,单善的眼泪打湿了枕头。
哭到昏天暗地。
就好像千里之外,站在聚光灯下,被记者质疑、盘问、有苦不能言的人不是单崇,而是她单善
真是这样就好了。
她宁愿这样。
眼泪像是开了闸,决堤,她丝毫不畏惧某一天她可能就这样把自己的眼睛直接哭成半瞎,其实那也无所谓……
毕竟除了这她能做什么呢?
她什么也做不了。
甚至不敢发信息说,哥哥,如果你下定决心重返单板滑雪大跳台,虽然表面我也很反对,但实际上,我觉得那真是太好了。
房间的温度始终没有变化,冰冷的寒夜里单善的脑袋浸泡在眼泪中逐渐发昏……直到窗户被什么东西打了下,发出“啪”地一声。
脸埋在枕头里的人最开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
她沉默地把脸从枕头上拿起来,揉了揉通红的眼睛,转头看自己房间的窗户,没过一会儿,又是一个雪球,“啪”地一下砸在她窗户上。
这一下挺狠,直接给她窗户砸出个裂痕。
单善:“……”
抬手擦了把眼泪,抓过纸巾擦了擦哭出来的、不怎么斯文的鼻涕,她简单地把自己挪到了轮椅上,往窗户边靠了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