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。
她的板底打了个滑,“咔”地卡了个前刃,她“哎呀”一声侧着拍下去拍雪道上,然后滚了几圈,滚到山下。
正好在单崇脚边。
正好听见男人跟他的学生们说了句“行,现在上魔毯”。
于是趴在雪上她等了一会儿,就等着他走开再爬起来。
然而等了好一会儿,她旁边立着的那双黑色雪鞋一动不动,卫枝抬起手压了压头盔,听见男朋友薄凉的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:“大清早的,也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卫枝:“……”
没等她反应过来,胳膊肘就被一只大手抓住,把她轻而易举从地上拎起来。
卫枝一站起来,身上的雪哗哗往下掉,男人“嗯”了声,声音无起伏地说:“还掉渣。”
戴着护脸也看不清楚现在他什么表情,他伸手给她拍的时候她目光闪烁躲了躲:“别,浑身疼,你能不能轻点儿,手劲那么大”
这一句话就让单崇停下来。
卫枝也觉得这话耳熟哦,仔细一想,脸就红透了。
“大庭广众之下,”单崇收回手,没动她,“说话注意点啊。”
卫枝“哦”了声。
单崇:“视线转慢了,我刚才怎么说的?板尾起头就要朝山上了,不然你哪来的惯性去拉板尾?就硬拉?刚坐在旁边听得一脸认真,是在发呆?”
卫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