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被高楼大厦遮挡的房子,到了下午三点之后就没有阳光,陈旧不堪的房间潮湿的墙皮脱落,客厅内唯一一盏暖黄色的灯,灯盏里面发霉的污点斑驳,灯光一暗一明,时而扑朔着断电。

田烟放下窗帘,屋内灯光顿时一暗,她回头看着天花板上断电的灯,却发现大门开着。

可她进来的时候分明是顺手关上了门。

突如其来的恐惧席卷着她的身体,顿时全身汗毛竖立。

腰间抵过来一支陌生冰冷的器具,她猛地一颤,几乎就要腿软的跪下。

“手举起来。”

男人故意压低声调,嘶哑的嗓音磨砺着喉管。

刘横溢回到车上,将刚才拍摄的照片递给逄经赋看。

买了肠粉,烤串,馒头,住在一个老旧的楼房五楼,从窗户外看不出这家的状况,阳台也没有挂衣服。

岩轰问:“老板,您真能确定她有问题啊?”

“确定。”

逄经赋将手机扔给了刘横溢,一旁的岩轰急忙拿过来查看。

他滑动着照片,不停地放大又缩小: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,您从哪看的?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姑娘吗。”

逄经赋倚靠在后面,双臂横在胸前,闭目养神,寡淡地开口:“直觉。”

蓝声 他惜字如金,岩轰有眼色的没有多问,刘横溢说道:“那要把她的地址透露给那五个人吗?”

“给。”

逄经赋掀开眼皮,漠然视之,洁白的衬衣衬托不出他半点柔情:“顺便让他们感觉,她和我们的关系受益匪浅,让那五个人好好折磨她。”

这两方打起来,受益的人只会是他逄经赋,不用他动手,还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麻烦。

第000章0.将计就计

灯亮起,背后的人发出一声噗嗤的贱笑。

谭孙巡食指卡着玩具枪的扳机旋转着,从田烟的背后走出来,金黄色的卷发散发着自然的光泽,像个金毛狮王一样凌乱又张扬。

“你警惕心还不够强,敢不反锁门,我要真是坏人,你早就被我杀了。”

田烟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去:“你个龟孙子!”

谭孙巡笑得更开心了,抱着枕头,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,两条腿向上抬起,工装裤的链子甩得伶仃作响。

他两腿交叠着放在矮茶几,抱着后脑勺笑眯眯呲起一嘴白牙,看她笑话:“几个月没见,你看起来怎么憔悴这么多。”

田烟坐到他的对面,拿起灭蝇拍朝着他腿上拍去,谭孙巡讪讪地将腿从茶几移下来。

“一天打三份工,我平均每天睡五个小时,都快猝死了,不憔悴才有鬼。”

“我听老朱说了,你这次的任务是团队首要关注,干完这笔你能拿不少退休金呢,想好钱到手之后怎么花没?”

田烟斜着身子,疲惫地往沙发上倒去,枕着扶手,心力交瘁叹了口气。

“先让我活下来再说吧,那个狗贼真难对付,我一共才出现在他面前三次,他就觉得我有问题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,你说我打这么多份工不就是为了不让他怀疑吗!”

谭孙巡摸着下巴:“也不奇怪,狗贼手下的几个帮会都快被警察们给渗透完了,多少卧底都被他给杀了,他现在估计比蚊蝇还警惕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半个半死。”

田烟冷笑:“呵呵,我才是被吓个半死的人,他还说让我做替死鬼呢,你看我现在这样,死了怕是都找不到完尸。”

谭孙巡挠挠头,知道田烟从来不喜欢别人帮她什么,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主意。

“那等完成了这次的任务,咱们去国外旅游吧!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大教堂吗,到时候咱们就周游全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