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真捣鼓了一会儿,田烟不认为手机上有窃听装置,没有开盖过的痕迹,便将自己的手机卡转移到了里面。
不断有穿着和服的女人来给田烟送餐,日料精致,直到桌子上被摆满的没有多余的空隙。
她询问其中一个女人,这家餐厅的名字叫做什么。地图上查找不出这里的名字。
女人腹前抱着托盘,跪在榻榻米弓腰回答:“这是范先生的私人住宅,并不是餐厅。”
田烟透过纸门,望着庭院种植的枫树,心中了然。
她点头致谢,女人回敬一笑,弯腰退出去时,站在门前询问:“您需要关门吗?”
“不用了,我看风景。”
“好的。”
田烟在手机上搜索红叶集团的董事会成员。
奇怪的是,并没有姓范的人。
刘横溢放轻脚步,走到了傅赫青的身旁。
傅赫青看了他一眼,问:“人都到齐了?”
“没有,还有两批货没运来,在路上。”
“不是说了三天之内运到这吗?”
“应该晚上之前就能到,坪城下大雨了,东西埋得太深,不确定全都挖出来没。”
傅赫青皱紧了眉,低声说了句:“希望不要出岔子才是。”
他们站在庭院的一座石桥上,远远看着木廊里的其中一间茶室。
坐在逄经赋面前的男人戴着银框眼镜,明明在室内,却还围着一条白色羊绒围巾,谈到什么,他笑了起来,眼周的鱼尾纹挤得细密,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儒雅感。
看起来从容自若的风度,心眼子却多得可怕。
这笔交易从一个月前就开始,中间断断续续,不是要求退货,就是要求见面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一步步试探着逄经赋本就敏感的底线。
刘横溢皱起眉:“你确定这姓范的底子没问题?”
“百分之九十九确定。”
“你这统计率怎么来的?剩下的百分之一呢?”
傅赫青抱起双臂:“你想啊,他是私生子,敢有这种野心,当然不敢大张旗鼓,所以他几次违约,估计也是对我们不放心,而且我调查过这人,他身边所有为他服务的人,都被逼着签下了一份九族条约。”
“什么条约?”
傅赫青摸着下巴,歪着身子,小声对刘横溢说:“听说但凡敢背叛他的人,九族诛杀,凡是有血缘关系,无论是至亲还是表亲,一个个全都杀了。”
傅赫青做了个抹脖的手势,刘横溢冷哼:“看来给他做事,还得是个孤儿才行,没准哪天他就帮忙把至亲给找到了。”
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傅赫青无言以对。
“那百分之一?”
“我这人从不把话说满,给自己留个后路,你若是信我,我口中的百分之九十九,就是百分之一百。”
刘横溢闭上眼,深呼吸。
傅赫青用手背拍着他的肩膀责怪:“干什么,跟我处事这么多年,还不知道我什么德行。”
谈话结束。
逄经赋率先起身,石桥上的两人立马恢复了正经。
傅赫青点着嵌进耳中的黑色耳麦,对守在外面的岩轰叮嘱:“交谈结束了,注意观察周围动静。”
范寺卿站起身,向逄经赋伸出手。
“合作愉快,赋先生。”
逄经赋扫过他的手,并未接上去。
“我这人从不跟人合作,不过就是各取所需,货已经送达,您照收即可。”
范寺卿低头笑了笑,围巾颜色与他的皮肤相映成趣,衬托出他的五官轮廓,内外兼修的气质儒雅随和。
鹅羣⑵4411“是我误会了,看来您志不在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