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怎么出门,大部分时间,我都是待在家里想你。”

田烟也学着他刚才的沉默,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

城中心的湖泊像一面巨大的镜子,映射着蓝天,湖对面,连绵的群山耸立,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青草的清香。

田烟倚靠在湖边的木栏上,微风吹拂,带来了湖水的波纹,她闭上眼睛呼吸,芬芳的味道争先恐后涌入鼻腔。

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,一艘红色的帆船正好出现在视线中,就像是湖面上的一点烈焰。

田烟对身后的逄经赋说:“好像我梦想中的退休生涯就是这样,感觉像在做梦一样。”

逄经赋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,接着他俯身靠近。

田烟仰起头,面对他突如而来的亲吻有些不适,当舌头撬开唇齿,逄经赋捂住了她的眼睛,接着舌尖蛮力地往她喉咙里压进去,搅拌、舔舐、勾勒。

口腔的每个细节他都了如指掌,从容不迫地享用着她这个美食。

被摆弄了许久,田烟才主动伸出舌头试探地勾着他的舌尖舔舐,接着便是他更激昂地亲吻。

肩上的手撑住她的后颈,用力将她往怀中压,令她窒息的吻酥麻了舌尖,凭她的力道怎么都抵不过逄经赋,只能被他压着胡乱摆弄。

田烟后背倚在栏杆,被压得想要往身后倒下去,她伸出一条胳膊,吃力揽住他的脖子,在她颈部的大掌收紧,攥握着,纤细的脖颈感染着他炽热的体温,要把她烧灼了。

? 亲到田烟头昏脑涨,嘴巴酥麻,她大脑混沌不清地被逄经赋搂在怀中。

田烟还记得他之后说了什么话,但能想起来的只有那句:“既然逃不掉,不如好好享受。”

之后的日子,逄经赋开始每天带着田烟出门散步,连他从不去人多的地方这个毛病也因此改掉了,他认为田烟会喜欢这里的一切。

田烟问他可不可以去大教堂看看。

逄经赋问她想去哪个,田烟掰着手指给他说:“圣巴西尔、涅夫斯基、圣马可、沙特尔、巴西利亚和圣保罗。”

“还有吗。”

(兰#生@柠!檬~)“有,多着呢,只不过剩下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,我还没记住。”

逄经赋发现她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,到头来听她说完,反而把他气笑了。

“满足你,但只能先去一个,想先去哪个。”

田烟笑容甜美,纯稚的模样像是含了块蜜糖,歪着头软化了他的心。

“那就按照我刚才说的顺序来嘛,圣巴西尔大教堂怎么样。”

“好。”

要出发去的前一天,刘横溢汇报找到了博维斯的下落。

他的妻子薛俞在法国里昂一所疗养院中就诊。

博维斯不可能会将她放在他的身边之外,所以找到博维斯也是迟早的事。

田烟得知突然要改变行程。

“不去莫斯科了吗?”

“带你去看克莱蒙费朗大教堂。”

田烟思考了一会儿,脑袋上空落下逄经赋的手,来回蹂躏着她的长发。

“不是喜欢教堂吗,怎么没记住这个。”

田烟知道这个教堂在哪里,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法国,逄经赋答应她的事,从未做过临时的改变。

启程的那天,Cur被曹农接走了,而刘横溢和岩轰也来了。

乘坐上逄经赋的私人飞机,田烟窝在座椅中,靠窗假寐,听到他们的谈话里有了博维斯的名字。

下飞机之后,田烟说要去卫生间,顺理成章地被逄经赋领到机场中的女厕。

人来人往的旅客推着隔间门进出,田烟盯上熟悉的东方脸孔,成功找到一个会说中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