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斋的一队守在十一公里外,引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枪战。

原本港边空旷的马路,从桥梁下启动了二十多辆伪装成平民的轿车,奔向不远处的战场。

二队在海上投射水雷引发港口爆炸,潜伏在集装箱周围的人不少被炸伤,似乎察觉出来这是陷阱,盘旋于上空的直升机下达了撤离的任务。

在这里卧底无法进行大规模的围堵,引起战争将会对整个港口和城市造成不利,可四方斋内穷凶极恶的暴徒,都是些杀红眼的匪帮。

水雷不断投射至港口,爆炸后卷起大量浪花,朝着堆积集装箱的区域拍打。

爆炸引起的动荡,地面崩裂摇晃,银光堂的人为了保命都开始逃窜,有的跳入海里,有的越过高速朝着树林里冲。

“集装箱是空的,那群人根本就没打算带货交易。”

傅赫青打开车门汇报,坐在了副驾驶转头看向后面的男人:“看来如今的银光堂,已经全部都被卧底替换,之前跟我们交易的那些枪鱼们,估计早就被他们扫荡光了。”

“不急。”

逄经赋闭着眼,食指敲打起膝盖:“这任务也算是完成了,比起拿货,还是把这锅沾了老鼠屎的汤,给毁得一干二净才行。”

“您说得对。”

“去抓几个银光堂的人拿过来审问,套不出话后直接解决了,记得手脚利落点,别死在咱们的地盘上让人发现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刘横溢接了通电话,他回过头来,捂住听筒说道。

“老板,那个田烟报警了,说是您囚禁她。”

逄经赋掀开眼皮,漆黑的浓墨灌满眼瞳。

“赫青。”

“在!”傅赫青从愣神中回过神。

“把审问完后的人带到我公寓。”

“是。”

虽然傅赫青不理解这么做是为了什么,他最忌讳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,更别提他的家里。

听到开门声,卧室里的田烟连忙提起被子盖住胸口,吊带只能堪堪遮掩着那抹春光,遮不住她胸前的两点乳粒。

逄经赋坐在沙发,门外传来他点烟的声音。

“滚出来!”

低吼的嗓门裹着几分凉意,显然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房子里,他说的是谁。

田烟胳膊挡在胸口,赤脚慢慢吞吞从卧室走到他的面前。

他将打火机扔在桌子,脚踝搭在大腿,胳膊肘支着沙发扶手,两指夹烟往嘴里送。

烟杆之间漂浮着轻盈的烟雾,缭绕的白雾覆盖着他愠怒的脸色。

雾气稀释不了怒火,从他的眼神感觉不到半分善意,田烟战战兢兢地行走在钢丝上,她每走一步棋,都面临着失去性命的风险,她也不知道会死在哪步棋上面。

“报警了?”

田烟咬着下唇,脸色难堪。

“报警就报,说我私藏枪支,怎么偏偏就说我囚禁你呢?”

“我只是想出去,我绝对不会揭发您。”

“你想出去不应该跟我说吗?怎么非要跟警察说,我该说你愚蠢,还是聪明过度了?”

他吸了一口,将烟从嘴中拿开,然后缓缓吐出,衣着得体的他从容不迫,优雅的模样,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
“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,你知道这些人到最后都会怎么样吗。”

他夹烟的手搭在沙发靠背,姿态自在而随意,长袖衬衫卷起,露出他健壮有力的手腕,细长的烟蒂在他指间轻轻摆动,烟灰掉落了也不管。

田烟渐红的眼眶,圆润的鼻尖裹上一层胭脂。

握紧在身前的手指,在手背上抠出月牙的痕迹,穿着白色吊带和牛仔裤,宛若一朵纯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