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鸣轩奇道：“什么好玩的？”

王英也跟他熟悉了，乐道：“我们公司最近来了个小孩，男的，说是刚从巴黎留学回来的，一来就……”

薛野的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，制止道：“别说了。”

王英还是一脸看笑话的表情：“行行行，我不说了。不过你年后要回公司的，到时候可怎么办啊。”

这个话题就此打住。王英是和老婆一起来C市旅游过年的，只不过他老婆是从另一个城市起飞，要晚到一些。吃了饭他就去机场接人去了，剩下两人慢慢走到街上。都市的夜晚灯火璀璨，闪烁的霓虹照出薛野半张静穆冷隽的侧脸，齐鸣轩看得一瞬失神，低声道：

“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。”

薛野轻轻掠他一眼：“为什么要说？”

齐鸣轩眼睛很亮：“我好去接你啊。”

薛野不是很客气地说：“我回C市，你也来接？”

齐鸣轩却道：“可以啊，我早点回来就是了。”

他说得好认真，仿佛薛野只要跟他说一声，天南地北他也会赶过来接他。

薛野蓦地失语，不言不语地撇过头，不接话，只道：“回去吧。”

时间还早，加上见面后都还没怎么和他说话，齐鸣轩心里不太想让人这么走了，便拉住他的袖子，叫他：

“小野。”

“怎么？”

齐鸣轩其实也没想好要说什么，左右看了眼，发觉周围的景色有点眼熟，灵机一动，道：“我们去一中转转吧！”

薛野微微蹙眉：“现在？”

“对啊。”齐鸣轩又扯了扯他的袖子，“去嘛，你也好久没回去看过了吧。”

薛野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，两秒后，点了点头，并收回了自己的袖子，道：“走吧。”

齐鸣轩看着空荡荡的手心，喃喃道：“袖子都不让拉了啊。”

结果到了门口，却被门卫拦下了。

齐鸣轩跟他说好话：“叔我们以前也是一中的，这次就想回母校看看，您行行好，通融一下可以不？”

门卫只是笑：“帅哥，不要为难我们。”

齐鸣轩悻悻而归。

薛野以为他死心了，谁知没过一会他又振作起来，道：“走，我们去另一条路。”

所谓另一条路，是指翻墙。

齐鸣轩脱了外套让薛野拿着，踩着边上的一棵树，脚一蹬就利落地翻了上去，动作之熟练，一看高中的时候就没少干过。

薛野看着他，默然无语。

齐鸣轩坐在墙头得意地冲他笑，对他伸出手，压低声音说：

“快上来！我拉你！”

薛野把外套递给他，自己学着他的样子，撑着墙，长腿一扬，也上去了。

齐鸣轩吹了声口哨：“身手不错啊帅哥。”

两人趁着夜色摸进了校园里。

快过年，高一高二的早放寒假了，只有高三那栋楼的灯还亮着。正是晚自习时间，学校里一片寂静，走在楼道上咳嗽声音大点儿都能听见回声。

齐鸣轩悄悄在窗前看了看，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，教室里的人都换了几茬了，学生们都埋着头读书写作业，一眼望去就是一片乌压压的头顶，气氛十分压抑。倒是给他看着了几个偷摸玩手机的，屏幕在桌肚下反着光，特别惹眼。

不行，不能多看，容易想起一些高中被班主任在后门口注视的噩梦。

他心有余悸，下楼后跟薛野说：“怪不得老张那会儿抓人一抓一个准。你记不记得，我们高三那会儿，徐悦就是因为看课外书，被老张抓住骂了一顿，心态直接崩了，跑天台哭了好久。”

薛野平淡道：“记得，是你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