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偶尔,只是偶尔,想起薛野,心里还是会突然一堵,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钝痛。

而随着时间流逝,这种感觉竟然丝毫没有淡去,像一块坚硬的石头,始终顽固地压在他心口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迟迟没有释然。

八月,C市最热的时节。太阳像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,每天十二小时超长待机,几乎没有休息日。齐鸣轩每次走出空调房都觉得自己是英勇赴死,但是周末还是坚强地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这周末他们公司搞团建,团建内容:爬山。

不知道是哪个小天才想的方案。

山不大,就在他们市郊,早上出发,傍晚就能回来,睡一觉起来,次日周一还能继续元气满满地上班。

这可把齐鸣轩累惨了,仿佛被抓去多加了一天班,身心皆遭到了重创,回到家时体力已严重不支,冲个澡都差点把自己冲晕过去。

睡得太早的后果是,天没亮他就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