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岐顺着腿根往上亲:“没什么,消除了她的一部分记忆。”

“你可真……坏。”温敛被吻得情动,声音微微颤了下,看着她喘道,“别……别亲了,上来。”

路岐上来的时候,被温敛的双手抱住,长腿缠上她的腰含含糊糊地吻她。

锋利带刺的荆棘,用自己最柔软的部分包裹住了她。

路岐想干的事和她那天晚上在酒店里说的一样。

制造病毒的人很厉害,但破解病毒的人更厉害。

这才是大众都有的观念。

弗兰肯斯坦二号会抹去L博士留在世间的一切,然后,直到造物主彻底被她的造物超越的那一天。

深夜,不会做梦的造物第一次做了某个梦。

她站在长长的、没有尽头的走廊上,年幼的温家少爷抿紧唇瓣,小心翼翼地和自己的母亲告别。

下楼梯时跌了一跤,单薄的身体跪在地上,疼得一动不敢动。从黑发下露出的后颈,遍布针孔。

路岐想了想,上前,少爷抬头的速度像受惊的兔子,宝石般漂亮的瞳孔盈满泪水和畏惧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别哭了。”路岐道。

他擦了眼泪,细声细气地问:“你是……谁?”

“我叫路岐。”路岐道。

“我,不认识你。”

“可我认识你。”

“你怎么会认识我?”少爷怯怯地揪紧衣角,“母亲……不准我和陌生人说话……”

他软弱地垂着的眉梢其实一点也不像温敛,但路岐知道,他是温敛。

“我认识你。”她口吻很不客气地说,“我不仅认识你,还喜欢你呢。”

少爷愣住,她已经蹲下身,抓住他纤瘦的手,拇指在他的指骨上摩挲着,她平视着他道:“少爷,我是被你创造的怪物。你谁都可以不认识,但可不能不认识我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……?”

“因为,”她道,“你得对我负责。这可是你未来的你说的。”

滴滴滴。

天色透亮,闹铃在床边吵闹地响,路岐睁开眼,温敛在床头格外认真地盯着她看。

“先生,”她嗓音有些沙哑,盖住眼睛,“腰不酸了?”

他翻了个白眼没理这句荤话,唇瓣顿了下才道:“你刚才,睡着了?”

路岐也说不好,弗兰肯斯坦不需要睡眠,更不会做梦。但这就像“弗兰肯斯坦没有情感”一样,实际上是个伪命题。

“……我梦见了小时候的先生。”她道。

温敛挑眉,哦了声:“我小时候怎么了?”

“先生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很多。”

温敛:?

他无语,掀开被子要下床,被路岐拉住了手腕。她一把将人拉过来,手掌按在温敛的后颈上摸了摸,他敏感得正拧起眉,就听路岐道:“我如果那个时候有身体,先生应该能少挨好几针。”

温敛后颈上的针孔其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,倒是路岐的牙印更显眼一点。

他顿了顿,知道她在梦里看到了什么,心里有些酸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,抓住她的手,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。

“……没关系,我原谅你了。”

路岐笑道:“先生倒挺不客气。”

“那不然我说什么?感动地给你哭几声?”

“……”路岐想了想,昨晚温敛哭得就很动听,尾音又喘又弱的,说实话没见过,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“…变态吧你。”

简单收拾完,拉开窗帘,今天是个大晴天,两个人的工作都告一段落,路岐突然说她想去看看一号。

“其实之前有一天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