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不清算了。”
弗兰肯斯坦才不可能听不清,温敛红着耳尖拧眉看她,明明路岐脸上没有太丰富的表情,但他总觉得她在偷摸地笑。
“我不需要为了所谓的后继有人,有一个孩子。”他道,“那跟我母亲有什么区别。”
他说这话时,浑身雪白,夹杂着晶莹的汗水和路岐掐出来的红痕,遍体写满了“情.欲”二字。
是只有路岐能看见的温敛的另一面。
但他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清明,冷静。
和昨天冲她摔杯子,怕得炸毛威胁她的判若两人。
哪一个都是温敛。
就像哪一个都是路岐一样。
所以她沉默了两秒,没有再继续追问了。
“先生真的想好了?老了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。这是长生怪物的忠告。”
温敛哼笑了声,勾住她的脖子,拿汗津津的脸蹭她的脖颈:“那我就立个遗嘱把所有家产留给你吧。两百年后,你替我好好壮大温家。”
路岐难得露出无语的表情,捏捏他的下巴尖,那里还有淡淡的牙印。
“那我可不要。我还是想在该死的时候死的。”
“比如,和我一起?”
对于这句钩子和陷阱一样的狡黠问句,路岐没有回答,也没有否认。
她掐住Omega的腰把他压倒在咯吱咯吱叫的单人床上,一上手,现在的身体正敏感得要命的Omega立刻就只能颤着哭音投降。
黑暗的空间里,只剩电视里传来的AI新闻播报和一点温敛自己都不好意思听见的声音。
黎明时分,路岐从特级病房的淋浴间出来,看见温敛松松垮垮地套着宽松柔软的衣服,坐在落地窗前摆弄手机。
他这下不止是下巴尖,脸、脖颈、锁骨以及后颈上都全是吻痕,明目张胆得戴口罩都有点遮不住。
路岐刚才没想亲在那么明显的地方,但她亲了一下,温敛没拒绝,第二下,温敛还是只是一个劲哼哼唧唧,第三下就是吻咬的,但他咬着唇,那态度似乎是无声默许了。
就这么一副怎么看都是刚被自己的Alpha狠狠“疼”过的模样,紫蓝色的朝霞余晖从窗外照进来打在他半边脸上时,竟然能从中感觉到一丝无法玷污的神性。
看见路岐出来,他懒洋洋地朝路岐招了招手,路岐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。
结果这人开口第一句就是小小不满的声音:“还是好疼。”
那张床太小了,路岐一发力,温敛哪儿哪儿都要撞到栏杆。
就这样他还撑了半小时才说疼要换地方。最后基本是在窗子边和浴室里解决的。
原来的那身病号服丢进水里泡着了。
医院的人都是人精,要是从上面闻到点不一样的味道,温敛还不好解释。
他见路岐摸摸下巴就像要吐出不正经的话,把手机光幕凑到面前强行打断她的台词。
上面是一个聊天对话框。
对面的备注是“元帅”。
[温敛:抱歉,元帅,身体还是很不好,我想休息一周。如果直播不好安排,那就换人吧。]
路岐把那句荤话咽回去了。
“先生……”
“我要谢谢你,路岐。”他收了手机,没看她,看向窗外的霞光,“昨天和今天,要是没有你,我可能就已经变成另一个温雨松了。”他自嘲地笑了下,“可我明明死也不想成为她那样的人。”
窗外有海鸥从首都远方的港口飞过来,扑扇翅膀的声音唤醒了这座沉睡的城市。
温敛侧过眸,见路岐陷入沉思似地一言不发,抓住她的手,抬起来晃了晃。
“也不用像看珍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