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营养液长大的。但这不是先生你先邀请我的吗?”她刻意用着这种词汇,温敛的耳尖被说得泛红,刀子一样的眼神微眯起来瞪她,然后立刻被掐住窄腰,抵在椅背上。
“你……呜…!”
烂人平时很收敛,比起从前是收敛太多了。但只有在床上的时候,本性暴露无遗。
一会儿叫着“怜怜”,一会儿叫着“老婆”,温敛咬着手背,嘴里止不住呜声,脸红透了。
不过比起求饶,更像是在骂她就是了。
好在这电话有基础的降低环境音的功能,不然就温少爷这纸一样的忍耐力,早就被听得一清二楚了。毕竟路岐压根没收着。
“你别说,好像是有点。”她摸着温敛的腰腹,肌肉用力紧绷是硬的,但她还是煞有其事,“我之前本来以为是您胖了。”
温敛听得想一脚踹她下去,就这只睡五六个小时的工作作息,能胖倒还好了。
“你别在我正高兴的时候提这个。”
路岐什么时候能摸到他的肚子,除了现在,当然只有那天在浴室里。
温敛看着就还没消气,路岐也没再说了。
安静昏暗的房间里,空气越来越燥热。
路岐一字一句地讲着电话,声音在耳边显得低沉又平稳,和她的动作倒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。
温敛的浴巾垫在下面,早就不是当初的雪白。他在迷离间听见路岐抽空问了他一句:“老婆,现在觉得我行不行?”
他哼哼唧唧地闭着眼,不屑于理她。
然后很快的,路岐语气无常地问了第二个问题:“您能接受自己真的怀孕吗?”
这问题属实唐突,温敛反应了两秒,就听她接着道。
“或者,您能接受……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吗?”
她湿润润的手指伸过来,情绪不明地抚了抚他的下巴尖。那像是怜惜,又像是含有别的意思……
温敛嫌脏,微微侧了下脸,这时才发现她早就接完电话。
那双因为背着光,所以浅到更接近于深黑的瞳仁正一晃不晃地俯视着他。
温敛动了动唇瓣,没能立刻发出声音、做出回复。
路岐却像已经不需要他的回答,就像她只是随口一问,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际,声音很静。
“您把明天的直播推一推,休息一天再去。假性怀孕的征兆和怀孕的时候是一样的。过度劳累只会产生不良反应。”
温敛的额发早被汗水染湿,他瞥了眼路岐的侧脸,看不出任何。
“你和莫斯说什么了?”
“您没听吗?”
“明知故问?”
温敛刚才连自己的声音都压不住,更别说听路岐讲电话。
路岐笑道:“我跟他说我是温少爷的朋友,是如今军事处附属研究所的副所长,想跟他见一面。”
她帮温敛把浴袍重新穿好,他神色探究又有些复杂地盯着她,任由路岐替自己系好衣带。
“您要去洗澡吗?”
“嗯。”他坐起来,爽过之后就哪里都黏黏糊糊的不舒服,闷道,“腿软了,休息会儿。”
“先生体力不佳啊。”
“你也不想想谁害我这样的。”
之后,路岐那边来了个工作电话,研究所的人叫她回去,反正温敛的问题也解决了,挥挥手让她赶紧去。
路岐走前还回头说:“您真的不问我工作重要还是……”
“工作重要。”
路岐:“……”
她淡淡弯弯嘴角,说了声好好休息,就关门而去。
温敛在少了一个人后显得冷清的房间里坐了片刻,回身重新点了根烟,想含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