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切尔斯的贫民,先生。不会用那么先进的东西。”

他会信才有鬼了。

路岐喝过的温敛就不想接着喝了,拿了新的杯子转身要去重新倒,腰在这时从后面被人搂住。

温敛里面就穿了件很薄的白T恤,路岐明明刚洗过澡手却很冷,他被冰得一顿,按咖啡机的手指抖了下没按到。

“你有病是吧?”他扬起眉梢。

路岐站在他身后瞅,说话时的吐息似有似无地洒在他白皙的后颈上:“贫民在学习怎么使用咖啡机。继续。”

她的手隔着衣服圈着温敛的腰腹,确实没有了下一步动作,像一个十分正直的老好人。

但温敛无论是腰腹还是后颈都很敏感。

“放手。”他声音微低,带着极大的不满。

“什么?我有点听不清,先生。”

她掐住他的腰际随意捏了捏,再稍稍一用力,温敛按咖啡机的手就放下来撑住了桌面。

那只手很白,修长而骨络分明,骨节因为攥紧手指而微微凸起,显得十分漂亮。

“怎么,您站不住了?”

“你……”

温敛微微前倾身体躲开她的呼吸,抬手捂住后颈,拿眼尾余光瞪她。

敏感的腺体经不起一个Alpha这样凑近了讲话,他忍不住膝盖就开始发软,咬唇骂“你别在这给我发病”,一边被路岐转过了身体,推倒在厨房桌脚和她之间。

路岐半跪在他分开的腿间,摁着腿弯不让人动。

温敛后悔刚才扔了匕首,枪也不在身上,现在在她面前就像一只被去了坚硬外壳、露出柔软腹部的刺猬。

被人想怎么样,就能怎么样。

“你最好想想是谁大发慈悲收留你过夜避雨的。”他眯起眼睛,口吻冷淡。

“是,怜怜是我的大恩人。”

“那还不赶紧从我身上滚开?”

路岐不答,手往下滑,捏住他线条匀称瘦长的小腿,感觉到青年的身体在她手中微微紧绷,漂亮的眉眼微拧,在暖色灯光下又显得很好欺负。

“请容我拒绝。”路岐俯下身看他,语气是礼貌的,内容却不见得,“你应该知道把一个Alpha邀请进自己家门意味着什么。”

“但现在……又没到直播的时候。”他抵住她的肩膀不准她靠近,雪白的牙齿咬着唇,声音有些发颤。

“是还没到。”

“那就不行。”他道,“放手,不准碰我。”

他要是说“滚开”“去死”,路岐已经习惯了,甚至觉得这些词听起来十分悦耳。可在这种情况下,“不准碰我”这四个字,怎么听都像变相的撒娇。他自己肯定没意识到。

身前的人忽然安静了,温敛刚一皱眉,就听路岐噗地笑了几声。

她的手伸过来,扼住他的下巴尖,眼底藏着温敛看不见的惊艳情绪。

“您果然是个婊子啊。”

“叮叮”

桌上的手机响了。

路岐没再说什么,站了起来,温敛很想回骂一句顺便赏她一拳,啧了声,摸过桌上的手机,一看,是张越发来了好几条消息。

“师兄,你说分手是骗我的吧”

“我真的错了,我知道不该偷拍你,不该把你擅自放到直播间让人讨论”

“我真的很喜欢师兄,求求你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
“……”

诸如此类,祈求原谅的话语占了一个光幕,都是因为之前挂完电话以后,温敛随手打了“分手”两个字发过去。

“这矮个子挺会挑时机。你怎么不跟我讲一声就提分手?”路岐在旁边看,若无其事得好像刚才和他什么都没发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