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敛很少会在?被亲的时候发出这?种声音,他大多时候都是克制的,或许是不想让自己显得被掌控,又或者是性格注定?他在?感情上也要做那个主动方。

但现?在?,这?些都没?了。

像在?沙漠里找到一片绿洲,他呜咽着?,战栗着?,手臂搂上路岐的脖子贴近她,错乱不堪的呼吸起起伏伏,还是没?法很好地?用鼻子换气。

直到唇齿不断相交,脸憋得绯红,呼吸彻底乱了,抓着?路岐的衣服还是没?有松手。

“…先生,稍微等?下?。”

路岐察觉到不对,松开了他,手指捏住他的下?颌,看Omega吐着?一截被亲得殷红的舌尖,大口大口地?喘气,但这?样也没?有缓解的迹象。

从脖颈到耳朵烧得一片通红。

他张着?嘴还要凑过来,被路岐摁住,失笑的口吻:“先生,你一会儿清醒了,估计会想把现?在?的自己打一顿。”

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路岐坐着?,温敛抓着?她的肩膀,跨坐在?她身上的姿势。

他胸口上下?起伏,双眼迷离,急促的呼吸无法控制,带着?一点唾液从唇角往下?染湿了路岐的手指。

她好像一点也不嫌弃,捏捏他的脸颊,晶莹的水意衬得Omega冷白?的皮肤薄瓷一样的漂亮。

“慢慢呼吸,放轻松。”

她说着?,又被温敛压过来吻住,他呼吸又急又乱,再这?样估计会真的喘不过气,但好在?亲上来了以后动作就不大了。

这?似乎,是想要路岐亲自己。他一边喘息,一边嗓音模糊地?叫着?她的名?字。

路岐只能?捏着?他的下?巴尖,放低的声音似乎永远冷静而平静:“你不照我说的做,我不会亲您。”

“路岐……”温敛说一个字就要停一下?,“你…欺负我……”

说着?欺负我,他舌尖就探出来,又要亲路岐。

她眯了眯眼,望着?眼前早已被腺体支配而失去?清醒意志的Omega。

红的唇,柔波似的眸,锋利艳丽的五官只剩下?了勾人的媚。

无论是谁来,估计都会为他的美貌和失态而感到难以自持吧。

以前似乎也有过这?样的事。

在?温敛的卧室里,他第一次迎来易感期,明明厌恶她却?控制不了自己,最终还是投怀送抱,软着?声音叫她的声音。

路岐那时也笑着?对他说。

“先生,你现?在?在?做的事,只是本能?,不是本心?。”

路岐笑着?,心?里却?厌恶而鄙夷着?。

一生都被本能?欲望所支配的动物,看起来肮脏而丑陋。

真恶心?啊。

所以,在?军校的空间里,书星鹿每次易感期发作的时候,路岐都冷眼看着?。他最后抓住路岐说的那些求欢的话,也令弗兰肯斯坦心?中不屑又作呕。

她们不受信息素干扰,也不会迎来易感期。

当然,是比人类更高一维度的存在?。

看着?他们苦苦挣扎又无法摆脱的模样,内心?当然只有嘲笑。

嘲笑他们的愚蠢,嘲笑他们的堕落。

但此刻,望着?眼前这?个用喑哑的嗓音叫着?她名?字的Omega,明明不是第一次,但路岐却?第一次,感到了不一样的情绪。

是怜悯吗?还是同情?还是可惜?

亦或是……一些她尚不知晓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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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知能?的怪物,第一次选择暂时将这?件事抛之脑后了。

她掌住温敛的腰,在?他杂乱无章的亲吻中,缓慢而有序地?回应着?他的吻:“先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