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敛这下不满地挑眉:“小气?鬼。”

“是啊,毕竟我是个烂人。您还是不要?对我抱有任何期待的好。”

不用她说,温敛也知?道,答了句“放心吧,不可能”,翘起长腿也在她面?前坐下。

路岐从药箱里拿了各类检查工具出来,低头在电子笔记上写着什么。

她这么轻车熟路,之前还给方天?月的后颈缝过针,对医疗机的操控看起来也很得心应手?。

温敛道:“你们?切尔斯的贫民各个都得学医?”

路岐不理会他的揶揄:“是啊。我是比较聪明的那一类贫民,天?赋异禀。”

“……贺沉川说我得了病,刚才喂我吃了三颗药。”温敛说回正题,“那是特制的吸收药粉,我就算吐出来也没用。”

路岐闻言抬头,又低下头。

“药呢?”

温敛起身去抽屉里拿了给她看,包装药瓶显然被换过,成分表、名字什么都没有。

路岐捏开胶囊看了,里面?是淡黄色的特制粉末,气?味微涩,但不刺鼻。

她在脑子里把自己知?道的慢性毒的药物过了一遍,没有对得上这股味道的。

“起码不含让身体慢性中?毒死亡的成分。至于别的,需要?专业的机器检测才知?道。”

“切尔斯的贫民还会用专业的机器?这也是天?赋异禀?”温敛抱臂靠在椅背上。

路岐很擅长睁眼说瞎话:“是啊,先生。发现?我这么厉害,爱上我了?”

“……”

温敛不答,只是弯弯眉眼,那双摇曳着微光的绿眸正直直盯着她看。

他这个反应,倒是在意料之外,反正很不有趣。

“先生,你可能确实?生病了。”路岐把药粉收集起来装进密封袋。

温敛道:“你这就看出来了?”

“对。”路岐道,“精神分裂症,具体体现?为无?故发笑。”

温敛:“……”

“你找茬是吧?”

不过,参考第二个空间,不排除温敛有可能真?的得了某种病。或者,被人下了某种药物。

这里毕竟不是医院,精密度高的检查肯定做不了,路岐只能用药箱里仅有的一些?装备粗略做个检查。

“保险起见,先查查您的腺体吧。”她对着房间里唯一一张床做了个“请”的手?势。

药箱里有一个检查腺体的小仪器,不便宜,目测得有六七位数,不仅能检查、拍片,还附带注射药物功能,她拿在手?里调试着,一边靠近了床。

这个检查,必然是要?温敛背对路岐的。

但他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别人。不管是军人的本能,还是Omega特有的警惕,没有戴项圈,就更?会慎重。

“怎么了先生?”

看他坐在床边,摸着后颈没动,路岐明知?故问:“您不转过去,我怎么检查?”

“你……”

他现?在才有点欲言又止,以为他又要?说什么“不准咬我”“不准摸我”的话,结果他啧了声道,“一定要?打针?”

路岐:“?”

“我还不知?道,联邦上校居然也会怕痛。”

“……怕痛怎么你了。”他轻轻翻白眼。

其实?不是怕痛,温敛要?真?的怕痛,也不能在军校、在军事处待那么久,准确地说,他只是怕腺体注射。

“你就当做是童年阴影那一类的东西吧,”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了原因,问道,“所以,要?打针吗?”

“没异常的话,不用。”

“……”他的意思是有异常也不想打。

温敛说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