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我找鱼的水,说正事。”

村长看着那俩跟自己打哑谜,实在不解,只能自言自语道:“这俩人一天天神神秘秘的,搞什么名堂。”

段林跑到鱼的水的木匠铺,鱼的水正在那儿忙着干活,见是段林来了,便擦擦脸上的笑着迎上来,道:“领导来啦,里面坐坐。”

段林摆摆手,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那个,我是有事相求。你还记得之前说,我,我有什么事尽管开口,你们义不容辞啥的……是不?”

鱼的水忙道:“对对对,领导有事就直说,俺跟凌子娘能帮就肯定帮了,嘿嘿。”

段林从鱼的水的木匠铺里出来,见金哥也鬼鬼祟祟地从凌子娘家里出来,背着手拿着什么东西,便上前拦住他,金哥吓了一跳,见是段林,就慌忙把背后的东西藏得更深。

段林道:“干啥呢,藏着手雷呢不让我看?”

金哥想了想,说:“秘密。”

段林道:“好啊,你现在跟我都有秘密了,哼,你小子小心点,看我哪天不收拾你才怪了。”

金哥嘿嘿一笑,见段林裤兜鼓起一个包,便要伸手去摸,段林一下闪开,金哥便问是什么。段林把头也仰得老高,回敬道:

“秘密咯,谁还没个秘密了,切。”

两人往金哥家的方向走的时候段林问他,你什么时候给她们杀猪去?我没见过人杀猪,我也想去看。金哥说就明天。段林想了想说那算了,明天村长叫我给大家写对联写福字来着。金哥一听便说那我也想写,我也要写,段林说你好好杀你的猪,回来给你写。金哥就开心地笑了。段林想到那些女孩们对金哥虎视眈眈地,便有些醋意,于是戳戳金哥的胳膊道:

“你明天给我老实点,别杀个猪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。”

金哥没听懂,便傻笑道:“不会的、那猪、都是、洗干净、然后杀的,没有粘上、花草啥的。”

段林便揪了下金哥软软的耳朵,说,笑笑笑,你就知道傻笑。

分别的时候两人都磨蹭着,脚在土地上画圈,一个不进门一个不离开,气氛变得暧昧起来,段林见四下无人,便上前捏着金哥的下颌亲了一下,两人都害羞起来,段林红着脸转身要走,金哥不舍,又上前把他拉入怀中低头回吻过去,相互蹭着鼻子,嘴唇都吻得湿润像被打湿的花朵,金哥轻轻吮吸段林的唇瓣,像咬着甜的软糖。段林感到金哥的舔吻像按摩一样舒服,他在他怀中颤抖不已,有种难以言状的安全感,下面不自觉地硬起来,但他还是略有些挣扎着推开金哥道:

“今天不行。”

“那就、明天。”金哥急切道。

“明天?明天得看你表现。”

除夕的前两天,段林在家呆着写福字,外面热热闹闹地在那儿挂灯笼,七嘴八舌地讲除夕当晚有花车表演,要跟谁谁谁一起去看。他家门前的灯笼是凌子娘盯着鱼的水挂上的,现在凌子正站在他旁边好像监视一般看他写福字,村长说等段林都写好然后让凌子挨家挨户地送过去贴在门上。

段林手酸,抬起来绕着手腕的时候看凌子还盯着他,就道:“你老看着我干嘛?真烦人。去去去,你先去别处玩,我写好了再来喊你。”段林不叫凌子动他房间的东西,所以凌子没别的可以玩,只能站在他旁边看他写字,凌子撇撇嘴,道:

“小段哥,你写字真难看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段林皱眉走过去抬起手道。

“你看你写的,根本不像福字嘛,绕老绕去的,以为你画画呢。”凌子见段林起身要揍他,便捂着脑袋后退几步。

段林懒得跟他计较,便把写好的福字都叠起来塞到凌子手里,说:

“你懂个屁,这是行书草书,赶紧拿去送了,再多说一句我就揍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