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冷光。

耳边是连续不断、急促激动的话语,像浮云一样飘走,并没有进入他安静的大脑,唯有一句,尖锐而刺耳地划进耳道。

你???这条命都是我给的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?

不知道是听到这句话的第几次了。

好无聊。

程嘉也垂着眼想。

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垂落在腿侧,指尖蜷了蜷。

隔着一层裤子的布料,他触到了那个小小的、精致的、银质的物品。

明明也该是带着金属冷意的,明明也该是棱角分明的,此刻却让他觉得柔和,觉得触摸到的是最温暖的东西。

像是旷野的风,像是旷野的黄昏,音符连续地飘在空中,远处坠着绵软锦簇的温柔云朵。

让他想到陈绵绵。

……她还好吗?

程嘉也想。

现在应该是在上课吧?

他不在的话……

她有没有生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