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口长长的浊气,心里一团乱麻。

他在这种焦灼、躁郁中捱到了黎明,只能期待着陈绵绵第二天早上会回来,到时候他像她说的那样,好好地沟通,好好地询问,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呢?

陈绵绵不喜欢他意气用事,不喜欢他有话不直说,不喜欢他不坦诚,他都记住了。

但是她还是没有回来。

程嘉也站在屋檐下,从地平线上泛鱼肚白,天蒙蒙亮的时候,等到太阳悬在空中,阳光近乎刺眼,学校铃声早该已响过几遍的时候,陈绵绵还是没有回来。

他深呼吸两下,一言未发,穿过昨夜刚走过的路,到了学校门口。

这次没有人拦他,值班人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门大开着,传出里面热闹的声响。

程嘉也隔着一扇明净的、方正的窗,看见陈绵绵站在讲台上。

神色平静,姿态轻松,一手握着根粉笔,一手握着课本书脊,正转身往黑板上写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