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巫族那个小姑娘啊。她不是喜欢逐月吗?怎么还诅咒你呢?她不知道你是逐月的徒弟吗?”

姜一尘:“……说起来您几位可能不信,要不是因为师父,我也不会被诅咒。”

“我信我信。逐月一向桃花运旺,与他恨海情天的小姑娘多了去了。就是他自己不争气,一个媳妇都没有。你这个做徒弟的被殃及池鱼,怎么不找你师父解咒?”

姜一尘一点也不想提他想红烧师父的事,但太上长老们的求知欲太强,他只得硬着头皮把事情全交代了。

太上长老们听得乐不可支:“逐月故意不把你变回来?他也太小心眼了吧!”

“别委屈,回头师叔公帮你教训他。”

“对,我们给你撑腰,让逐月也当不成人!”一众乐子人里突然出现个老实人,是后来才晋升上来的清法道尊。

他说完话,发现所有人都不笑了,都望着自己,感到困惑:“怎么啦?让逐月不当人,当几天鸭子、当几天兔子不行吗?咱们宗又不是不会造畜术。”

姜一尘委婉地问:“师伯,有没有可能……我师父本来就不是人?”

清法道尊更困惑了:“虽然逐月经常不干人事,但你身为他的亲传弟子,这样说不合适吧?”

得,天水宗那么多渡劫期的太上长老中,这是唯一一个不知道逐月道尊真身是白兔的。

也是,谁让清法道尊晋升渡劫期最晚呢。那时候逐月道尊已经是渡劫期,只要他不想,便是渡劫期也无法看穿他妖修的真身。

怕师父连鸭都不让他当,姜一尘乖巧闭嘴。

“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?”清法道尊追问,被身旁的安陵道尊拉走:“闲聊得差不多了,干活吧。逐月和心心还压在魔界当人质呢。”

“对啊对啊,快动手吧。”

“清法你不明白的话,回头记得自己去问逐月。”

太上长老们拉着清法道尊离开,给他安排了一个距离姜一尘最远的地方,弄得清法道尊更加茫然。

他到底哪句话说错了?

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逐月很当人吗?

众位渡劫期长老脚踏天罡步,以北斗七星为阵,同时出手。

苍茫飞雪中,雪山之上银光闪闪。

这些光亮从大山深处亮起,穿透厚重的山体在漫天鹅毛大雪中纷飞。

繁复的符文勾勒而成的阵眼覆盖整座剑崖,在诸位长老的合作下,阵眼中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,扭曲变化,消散又重现,化作新的符文。

银白色的光芒冲天而起,直入云霄,犹如天柱。

平时隐于无形的防护大阵在这座光之天柱的连接下,显露出一丝真容,盘亘在天水宗上方熠熠生辉。

这光芒太过耀眼,便是远在西洲的禅空寺都瞧见了。

感受着另一个方向传来的灵力波动,悟心收回被这道天柱吸引的目光,重新眺望远方。

他的修为不足以参与更改禅空寺的阵眼,只能远远地立于沙丘之上看长老们施法。

一望无际的沙漠中,烈日当空,狂沙飞舞,迷得人睁不开眼。

细碎的砂砾刮在脸上疼得好似快刀割肉,沙尘正中,禅空寺的六名渡劫期高僧围成一个巨大的圈。

一座座金色巨佛的虚影从高僧们身后显现,犹如参天巨树,镇住漫天黄沙。

高僧双手合十,低道一声佛偈。

浑厚灵力运转全身,六尊金色巨佛同时伸出右手,金色佛经从巨佛掌心流出,没入黄沙之中。

如流水般细小的沙海下,金色光芒若隐若现。

“入阵!”一声高喝,六名高僧消失在原地,化作金色佛文没入沙海之下。

黄沙如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