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倏然看向苏浅浅,目光诡异复杂,似乎在说,不是在一起了吗,为什么他会没事?

在他吃人的目光,苏浅浅眨了眨眼眸,鸦羽般的睫毛颤动,最后一瘪嘴,当众把小拳头砸在娄君浩胸膛上。

“嘤嘤嘤,他瞪人家。”

众人:“???”

虽然但是……你爹瞪你怎么了,打孩子不都正常吗?

可苏浅浅受不了这委屈,又锤了他一下。

妈的狗丞相,一路挖坑让她埋,还差点把娄君浩害死,苏浅浅生气:“快,拖出去斩了。”

众人再次惊悚,看着苏浅浅的目光仿佛在看叛逆期的白眼狼。

这姑娘也是拼了,为了不被老爹牵连,竟然要大逆不道,谋杀亲爹,不愧是苏老狐狸的女儿,心思深沉。

苏丞相也气急:“孽障东西!”

娄君浩本来第一次见苏浅浅这副模样,心痒难耐,疯狂悸动,恨不得把人揉进胸腔,狠狠让她锤个够。

可是听到这句呵斥之后,娄君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
“找死,徐良,把人给朕拖出去掌嘴,什么时候嘴干净了,什么时候拖到刑部发落。”

徐良得令,对禁军们挥挥手,开始行动。

苏丞相以为暴君死在禹洲府了,把皇位视为囊中之物,觉得万无一失,连带着属下们也是这么想的。

然而他们千算万算,都没算到娄君浩带来人杀回来,他身为文臣,手上的兵权有限,仅存的这些人都是暗中网络来的南疆后人,他们擅长南疆异术,体外之术远比不上暴君的禁军。

加上他们军心不稳,很快就被禁军拿下,按照皇上吩咐,好好对待苏丞相,行刑之人有眼力见,特意换上镶嵌钢钉的铁尺,第一下就抽掉了苏丞相的门牙,半边脸血肉模糊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
同时丞相府的那些人也被娄君浩派人严加管控,大肆搜索南疆留下的残留。

曾经他受蛊虫拖累,没能严惩前朝余孽,如今蛊虫已解,整个王朝将大范围洗牌,和南疆人沾上一点关系的,都被清理了一遍。

娄君浩手腕强硬,一时之间,血雨腥风,很快就只剩下一余孽……苏浅浅。

苏浅浅是苏丞相的女儿,体内自然流着南疆的血,依照朝中对南疆的偏见,自然落下闲言碎语。

这日,他们终于开始上奏,朝堂之上,娄君浩暴怒,龙案上的所有奏折都砸在他们脸上。

“饭桶,废物,活着不耐烦了是吧,这世界是不是不值得你们留恋了?朕的人,轮得到你们弹劾?”

前排被砸得头晕眼花,后排的老臣看不下去,上前一步。

“陛下,国之大事,万不可草率行事,妖妃娘娘是南疆人,岂不是说……将来的皇子体内流着南疆血?”

娄君浩眼睛冒火星子:“你再哔哔一句,朕就让人把你吊起来放血,看看你的血到底有多高贵,这破玩意还整出歧视来了。”

不歧视,那也得担心报复吧?

那人听闻要放血背脊发寒,跪地求饶,但还是被心情不好的暴君陛下拖出去放了小半的血,被抬回去的。

当然,那是后话,眼下……娄君浩居高临下对着他们冷声命令:“不许叫妖妃,那是你们能叫的吗?”

那是他的专属爱称,谁允许这些狗东西叫了。

他面露凶残,恨不得把这些没眼力见儿的家伙统统丢出去回炉重造。

尚且不知被陛下在心里鞭尸的众人一脸茫然:“陛下,那叫什么?”

“皇后!”

众人:“!!!”

苏浅浅成为皇后的事情传遍整个皇宫,而她本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,知道的时候,正是晚上,她拒绝狗暴君贴贴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