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君浩纠结一瞬,最终下定决心一咬牙:“朕就是喜欢你,一直没说出口,你别走,走了朕就……”打断你的腿。
他顿时禁言,额头滴落冷汗,该死的,说顺嘴了,现在这句话可不行说。
“打断我的腿?”
无奈暴君嘴欠根深蒂固,苏浅浅补上了这句话,她凉飕飕道:“你打啊。”
“……”
背后良久没敢吱声,就是腰有点紧,渐渐地有些潮湿,苏浅浅眉毛跳了跳,强忍着给人一巴掌的冲动揉揉眉心:“我们好好谈谈吧。”
几息之后,启司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日常暴躁怼人的皇帝陛下乖乖地坐在椅子上,和床保持距离以免自己控制不住再次犯错,一双阴戾的眼神努力眨着,试图软化自己的气势,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。
可惜,他再怎么装,那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。
苏浅浅道:“我之前接近你,确实别有目的,本来是想让你死来的。”
娄君浩一向睚眦必报,对他动杀念的除了还有利用价值的苏丞相,其他人坟头草都绿了,如今听说她明目张胆说刺杀自己,他干巴巴开玩笑试图讨巧缓解一下气氛:“朕有个请求,让朕死在床上。”
“你知道?”苏浅浅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让你死在床上?”
娄君浩:“!!!?”
这回轮到他震惊了,他瞳孔地震,还有这等好事?
苏浅浅道:“父亲在我身体里下了毒,只要和我圆房,就会引发你体内的蛊,你的蛊之前不会有生命之忧,可等被我引发后,蛊虫就会暴动,从你脑部游走到各处。”
娄君浩之所以头疼,皆因蛊虫盘踞在他脑部,蛊虫只是偶尔动两下而已,等她体内的暗香发作,那可就不是动两下那么简单了。
这么多年,娄君浩一直在寻找南疆余孽和各种方法来解除蛊毒,明知道苏丞相暗中有动作,他一直没赶尽杀绝,就是想通过苏丞相找到线索。
不过眼下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……
皇帝陛下悲痛欲绝:“朕不能碰你???”
“滚!”
当天下午,整个皇宫都知道,妖妃册封第二日,就有人失宠了,不过失宠的是皇帝陛下。
没人知道皇上和妖妃娘娘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皇帝陛下独守空房多日,日日被赶出寝殿,青鸾殿的人习以为常,假装看不见他吃瘪,目不斜视搭理宫殿。
皇帝陛下心情不好,自然有人要遭殃了,满朝文武苦不堪言,每日上朝堪比上刑场,天天挨骂,还有部分人员挨揍,虽没折腾出人命,但也没好到哪去。
宫中传言他们也略有所闻,只觉得离谱,这绝壁是他们见过最窝囊的皇上,就知道对外横,有本事窝里横啊。
唾弃!
今日早朝,唯一敢吱声的就是兵部那位尚书,他公事公办上奏禹洲府水患另有隐情,并弹劾一笔工部,说是他们工部修建水坝的时候偷工减料,才造成的这个局面。
工部这罪自然不认,工部兵部瞬间就掐了起来,同时户部还不忘插一脚,说他们私吞钱财,一时之间朝廷之上鸡犬不宁。
“所以,各位想到以什么方法解决了吗?”
阴恻恻,凉飕飕的声音,如同鬼魅般在上首响起,众人头皮一麻,顿时怂成鹌鹑。
“废物!”
众人肩膀一缩,户部硬着头皮道:“如今,户部发下的三千两银子,依旧改变不了现状……”
其实他们心里知晓,每次遇见大事,这银子剥削下去,到百姓那里,也没几个子了。
这是解决不了的现状,途中经过的人手众多,总不能全部解决吧。
娄君浩闻言笑了,露出尖锐的犬齿,森然恐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