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了弯眼眸,一双温柔的眼睛笑起来和秦梵如出一辙……的坏。

“浅浅走,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
从某地方回家后,已经是一个星期了。

这天,从酷暑度过,清风徐徐,天气柔和,正是人最温暖的气温……

苏浅浅住在秦女士的小别墅,大早上就被拉起来梳洗打扮说是那天定制的某样东西OK了。

一抹白色绽放于脑海中,苏浅浅期待感十足,心儿怦怦跳,她快速洗漱完毕,上了秦女士的豪车,二人正要如同往常一样出发,这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车拦住。

看见熟悉的黑车,秦女士眯了眯眼睛,摇下车窗,一手撑着方向盘,一手搭在车窗上,对黑车的主驾驶道:“你没上班吗?”

秦父:老婆都要跟人家跑了,上个屁班。

对方在车里,苏浅浅看得不真切,只能隐约听到,对方说:“秦梵胃病犯了,你这当妈的,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孩子。”

秦梵生病了?

苏浅浅顿时心里一揪,拉长了耳朵。

前两天就好好的,怎么突然病了?

装病?

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,苏浅浅顿时沉住气。

秦女士余光瞥苏浅浅一眼,对秦父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胃病?多大个人了,生病还要人照顾吗?随便买点药吃两口,实在不行吃三口。”

苏浅浅闻言嘴角一抽,所以,秦梵能长这么大,全靠身体抗造?

秦父显然习以为常了,把车横在门口,不让她们出发,并满脸沧桑:“好像是自己做饭,不小心吃食物中毒了。”

秦女士动作一顿:“他还敢做饭?人呢?”

苏浅浅:“?”

苏浅浅这回慌了。

如果说,生病可能是装的,但秦梵做饭,确实有把人送到医院的能力。

秦梵没去医院,而是被家庭主治医生点了吊针,苏浅浅和秦女士上楼的时候,他正瘫在床上有气无力,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
床上的青年碎发凌乱颓然,一只呆毛傻不拉几地耸拉着,好像受挫的狗子,他没带眼镜,高挺的鼻梁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,少了几丝斯文,多了几分病态的娇弱。

男人脸色苍白的可怕,唇角甚至有几分干裂,瞳孔溃散,修长的睫毛半垂,浑身病气蔓延,乍一看去,好像得了绝症。

苏浅浅视线落在他的嘴角处,有些发紫。

她视线一顿,突然哽咽一声:“阿姨,能让我和他单独相处吗?”

“哎呀,你别哭啊!”秦女士被她吓了一跳,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:“没事,你们有什么话说就说吧,我们不打扰。”

她用胳膊怼了一下身后的秦父,瞪了他一眼,然后把人拖走。

一时之间,就剩下苏浅浅和秦梵二人。

苏浅浅不是第一次进秦梵卧室,和他装模作样不同,房间似乎暴露了他的本性,黑暗系为主,压抑的调调,苏浅浅却知道其中掩藏的某些东西。

上两天来,这间卧室可是有一堆奇奇怪怪的道具,这次倒是藏得干净。

她目不斜视走到秦梵面前,担忧地眼泪挂在眼角上要掉不掉,湿漉漉地,满眼都是关心:“梵梵,胃还疼吗?”

这句梵梵,让秦梵虎躯一震,差点从床上支棱起来。

他压抑着心虚感,没扎吊针的手放到嘴角轻咳一声:“还好。”

“是吗?”

苏浅浅叹气:“本来想和阿姨今天去看看婚纱,可是……唉!”

“看什么???”

蔫了吧唧的人瞬间抬头,瞳孔紧缩。

婚纱?

婚礼?

等于结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