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做人啊不能忘本,你们自己想想那些事儿,当年我大嫂被气的倒在马路,她以为把亲妈气死了都没说看一眼就跑路去了滇城。

如今说了两句好话,哭嚎两句又把自己包装什么港商你们就忘记她当年做的事儿了?

也是我大嫂命大没被气死,若真是气死了,她是知道自己气死了亲妈所以跑了。

就这么个玩意儿如今有点钱不知道怎么嘚瑟了,就跑来县里投资了?

别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,真想报答咱县城,真想回馈老家的人,会这么多破事儿吗?

我就问领导们,她投资了多少钱了?

资金到位没?项目启动了没?

没有吧?

如今跑到村里来花点小钱给自己造势洗白?

我说,你们那些电视都是白看的?

当心又是一个旁氏骗局。”

于知夏是没想到啊三叔这眼界可以啊,连最新的旁氏骗局都知道。

“我可是每天准时收看新闻联播的,家里的报纸也是每天都送来,你当我真是乡巴佬啥都不懂呢?”

当然不敢了,小强如今是公安局的副局长,大强在药厂保卫科当主任,真不差了。

三叔这觉悟绝对是高高的。

老于同志瞧着三弟如此很欣慰的点头。

“没白跟在老子身边种了几年的地,觉悟不错。

行了,和他们闹啥,都是乡里乡亲的,要是家里真困难的这钱拿就拿了吧。”

真不是这样的。

村里虽然老人居多,可是这药厂的建立他们优先考虑的就是村里的年轻人。

可以这么说,整个村如今既然被划到了军区大院,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调查的清清楚楚的,而且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在药厂工作。

药厂出了名的福利好,谁要是敢不孝顺家里的长辈?他们能容?绝不可能。

所以这家家户户的真的没有缺钱的,大钱缺,可小钱真不缺。

然后有人就都停下来了。

“我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,凭白得人家这么些好我可还不了,我也不想欠谁的,知春丫头小时候也就喊我一声叔叔,其他的我也没帮过啥,这钱啊我不配拿。”

“我如今有退休工资,我也不要这钱。”

“我倒是缺钱,可我儿女孝顺零花钱管够,这钱啊还是给更需要的人吧。”

“一千块是多,可我想着比我们穷的真的吃不起饭的人还是有的,要不就给他们吧。”

“散了散了,回家做饭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于知春是真没想到啊,她这是明晃晃的现金呢,是真金白银呢。

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钱呢?

这么大张旗鼓的,居然不要?

他们是疯了吗?

“各位乡亲,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,我真的是感激各位……”

“其实真要感激的是你爹妈,毕竟那个年月我们能为你做什么?真正护着你没让你下过田地挣工分的是你爹妈。”

“是啊,我记得那时候全村就你们家,你都是大姑娘了,可你爸妈硬是没舍得让你下地去干活儿挣工分,他们把你宠的跟大小姐似的,后来你看上了城里来的知青,不顾反对死活要嫁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你才和你爸妈离心,做些事儿伤他们的心。”

“对呢,我记得她那个男人后来还进了班房呢。”

“岂止呢,她还带着夫家人上门偷东西,家里的东西全部搬光了,我记得连颗米都没留下呢。”

“对,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记起来了,我当时还教训我家孩子呢,我说这就是惯孩子惯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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