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语,算是默认。青鸾嗤笑一声。

“他真找你去了?如何说的?”

“不过是自称无能,所讲所授都只得解释片面,无法深入骨髓,便以学识浅薄且无法兼顾天文院的差事向朕递了请辞的折子,被朕驳了。”

映山听明白三分,放下茶盅,愤愤不平。

“什么烂鸟蛋臭鸡崽,他既不愿教殿下,放他走便是。料想也不是什么稀罕人。”

拿起一枚杏干放进嘴里,玉齿轻嚼,满嘴酸甜留香。青鸾看着桌上的果干,允自开口。

“还真就是非他不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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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金乌殿出来,映山和透月愁眉不展。尤其映山,垂头丧气的跟在青鸾身后直叹气。

“太妃娘娘说来说去还是这些磨耳根子的旧话,无非就是嫌弃我与阿妹学术不精、诗书不擅,我要是能学学得进去,又何尝不想学呢?汉人的东西太难了。”

“什么汉人不汉人,大兄最后这话千万别叫旁人听见,传到太妃耳朵里,又成了你的不是。”

初夏响晴,微风拂面。

青鸾抬头,任由日光洒在脸上。回来后的每一日,她都为自己还能感受到温暖而感到无比愉悦。

回过头看着阿史那兄妹,少女眼中充满了笃定。

“学不进去便不学,身强体健最要紧。映山、透月,本宫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。”

保护他们做甚?

两人没听太懂的模样,只有透月突然感伤起来,拉起青鸾的手不松开:“殿下,还好有你陪着,否则方才太妃娘娘还指不定要如何为难大兄与我。”

“安心,以后都有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