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时序离她越来越近，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个拳头都不到。

这样的相处。

江理心脏狂跳，有紧张，有愤怒，有害怕。

太多，也太复杂。

“江理，不管之前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。”商时序声音低磁温润，窜入耳朵时如微风拂过，“从现在开始都只有一种。”

江理看着他。

商时序告诉了她答案：“成年男女关系。”

六个字落下的瞬间，江理的胸腔被震了震，一股难以语表的情绪从那里蔓延到四肢百骸，最终停留在鼻尖。

她多想这句话是五年前。

多想这句话是在她跟他告白时。

可太晚了。

她早已将小叔两个字刻进骨子里，无法抹除。

“知道了吗？”商时序问她。

“我只知道您是我小叔。”江理收拾好情绪，用当初的话回他，“一日是小叔，终身是小叔。”

商时序：“还犟。”

江理：“这是您说的。”

商时序盯着她，冒了一个字：“挺好。”

江理：“？”

“既然对我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，那劳请你把刚刚的话和接下来的事也记清楚些。”商时序语调不疾不徐道。

江理正疑惑什么事。

就感觉眼前一道阴影落下，小叔的脸逐帧放大在她面前。

下一秒。

红唇一软，微凉带着点儿清冽气息的味道在鼻尖环绕。

她瞳眸一缩，猛地推开他！

她脸上全是慌张，脸颊不知是气还是什么多了几分绯色。

“哐当！”

手里的酒不小心掉落，碎了一地。

江理顾不上，她捂着自己的唇气红了眼：“你疯了！”

“不说您了？”商时序反问。

江理胸口剧烈起伏的。

他真的疯了。

他亲口说的她是晚辈，他是小叔，亲口说的是一辈子的小叔！

结果亲她！

亲她！

“还觉得我是你小叔吗？”商时序朝她走进，视线看着她，身上那股清冽的淡香将她包裹，唇上还残留刚才的触感。

江理整颗心乱作一团。

她想过无数种可能，唯独没想过这个。

“回答我。”商时序再次把她困住，“还觉得我是你小叔吗？”

江理还没回答，顾纪安的声音先一步传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出什么事儿了？”

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，江理心顿时提到嗓子眼，她用力推着商时序的胸膛，后者纹丝不动。

她急得都快哭了。

他就不怕舅舅来看到这一幕吗！

“你还没回答。”商时序气定神闲，跟她的慌张相比截然不同。

江理继续推他。

顾纪安的声音已经到了楼梯口：“理理？”

“是。”江理压低声音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倔强和不服输的看着他，“即便您亲了我，也改变不了我叫了你十年小叔这个事实。”

商时序垂着眸，眼睛漆黑深不见底：“嗯，看来亲的还不够。”

江理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