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致言语谐戏地打趣道:“岳小姐如何?可无碍了?”
谈到这个,康子晋不由再度暗唾自己,方才大抵是被鬼迷了心窍,才会都走到居院门口了,又调步回去。
而梁致的这个问题,他想了想,还是选择无视。
梁致换了个问法:“既岳小姐也求到了表兄这头来,那岳大人之事,表兄可有头绪了?”
康子晋反问道:“看来彭姑娘也求过此事,不知致弟打算如何做?”
梁致道:“自然要尽快将岳大人救出。”
康子晋挑眉:“如何救?”
梁致该是早就想过这其中的事,他答道:“从拟诏、薄历、递迁到落印,总归有一处是能查出破绽的。”
康子晋的眼神凝了凝,抛出个微妙的问题:“若岳大人并非是受人诟陷,而是确有失职呢?致弟可会为了彭姑娘,将这桩事拧转?还是说,致弟会禀公办理?毕竟此事,牵扯出了人命。”
梁致略一忖度,如实答道:“我会想尽办法,救出岳大人。”
见他虽有犹疑,却态度坚定,康子晋的眼尾,不觉流出几分笑意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嘉嘉每逢勾搭必翻车。
侯爷吃的不是炮仗,是一种粮食发酵后形成的液体
衣哗烧鹅
【第四十三章】
送走梁致后, 栖桐疑问道:“主子最后问二皇子的那个问题,属下觉得,二皇子似过于重私情, 与前番言语有相悖之处,可又见主子面露赞赏之意,不何主子可否为属下解解这当中的疑惑?”
康子晋转着翟扇,漫不经心地:“帝王也是血肉之躯, 心中有国有家,有大义, 却也逃不脱私情羁绊。惶论这世间, 本就没有绝对的正义,那九五之尊的帝王之术, 岂是黑白分明、过于纯善之人可以施用的?”
栖桐不解地忧道:“可主子不怕将来二皇子登了大位,反过来,用那帝王之术对付您?”
对此,康子晋一笑置之:“君有为君之道, 臣, 亦有人臣之道, 且自古君臣之道, 恩义为报,大不了,落个土芥与寇仇之对。”
栖桐再忧道:“那彭姑娘呢?主子之前, 不是百般阻挠那彭姑娘与二皇子接近?如今看来, 二皇子,应当是奔着接她入府的目的去的。”
康子晋提了提唇,徐徐答道:“之前他不通窍,实力与野心俱不足, 若沉迷于男女私情,那温柔乡于他来说,并非什么好事。眼下他已有主见,且对那彭慈月愈发生出执念来,若再阻挠,恐怕适得其反,不如先由他去,或许得了个彭慈月后,能让他越发生出些斗志来,左右这回他的转变,那彭慈月也算是有功的。”
“这争储之路荆棘从生,毕竟他最终要斗的,是圣上。若有心爱的女子在旁轻柔细语,创巨痛深、消极失意之际,他也能得片刻抚慰,不至于一蹶不振,意懒心灰。”
栖桐叹服:“如此,实是主子想得周到。”
他沉吟了下,又出声道:“对了,那岳府小姐”
正所谓白天不要说人,栖桐这话才出口,吊着手腕的岳清嘉就推开了这居院的门。
她瞄到了康子晋,就两眼发光地跑了过来,哼哼唧唧地缠住他:“我受了伤,伺候不了侯爷了,侯爷还会救我爹爹出来么?”
康子晋看了眼她晃晃荡荡的右手,轻飘飘地答道:“本侯若不救,你当如何?”
“嘿!那我就不走了!”
似乎早就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,身残志坚的岳清嘉,莽起劲就要往内室里冲,嘴里还嚷嚷着:“我胡汉三就是赖也要赖在这里。”
才抬了脚,左臂就被人钳住了。
康子晋看着这满脸不甘心,还张牙舞爪地要往他内室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