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岳清嘉哇哇乱叫间,府医被康子晋突刺的目光给盯得心里一耸,硬着头皮答道:“右手腕部骨折了,其它的…目前以脉相来看,当是无甚大碍。”
康宛妙不信:“只有骨折吗?那她怎么动都动不了?”
府医面部抽搐:“咳、应当、应当是因为摔痛了,或是后背有些淤青,姑娘家大都娇弱,一时疼痛得无法动弹,也是有的。”
康子晋抛出关键问题:“是否得即刻接骨?”
府医忙不迭点头:“侯爷所言不差,此事耽误不得,需得尽快安排才是。”
岳清嘉脸色‘唰’地一下,白得更彻底了,看起来,就跟博物馆在逃大卫似的。
她吓得牙齿都在打嗑:“接、接骨?”
康宛妙打小一路皮到大,也是受过接骨摧残的,那份痛,真是死都忘不了。
她咽了口唾沫,结结巴巴地安慰岳清嘉:“你、你、你别怕,这接骨好快的,忍一忍、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康宛妙指了指自己的丫鬟:“你们俩,快、快把人抬到我院子里去。”
宋氏见状心下一动,她制止道:“丫鬟能有几两力气?中途要是把人给摔了,岂不又给岳姑娘添了伤?”
说完,宋氏还给康宛妙使了个眼色。
可宋氏忘了,自己这个女儿,哪里是什么看得懂眼色的人。
就见康宛妙恍然大悟,接着立马去撸袖:“也对,她们力气小,那我来抱罢,我力气可大了。”
宋氏眼前一黑。
康宛妙两袖往上一抻,扎了个马步,勾着腰,就要去抱岳清嘉。
临要下手时犯了难,她和岳清嘉打着商量:“要不,你左手把着右手?不然碰到了很痛的。”
岳清嘉:“……”
康宛妙毛毛躁躁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,岳清嘉哪里敢要她抱,自己伸出右手来,艰难道:“你还是扶我起来罢,我自己走过去。”
康宛妙不乐意了,好强的性子不适时宜地出现。
她坚持道:“你别不信我呀,我绝对可以的,武学院里的大石墩我都移得动,就你这小身子骨,我抱起来毫不费力。”
这话说完,康宛妙就沉下腰,准备去强行抱人之际,头顶蓦地挨了个不轻不重的脑蹦,康子晋寒泉般的声音随之而来:“退开。”
康宛妙冷不丁挨了个磕,捂着头‘嘶’了一声,再想起来,这是自己今天第二回挨兄长的打,不由气咻咻地:“兄长老打我做什么?”
宋氏怕她坏事,连忙把人给扯了回来:“好了,噤声,别胡闹!”
碍于母威,康宛妙只得闭上了嘴。
她见自己兄长弯下腰,小心翼翼地避开岳清嘉的右臂,两手一用劲,便把人给抱了起来,往府里走去,不由越发气闷:“想抱人就直说,犯得着打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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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清嘉晕晕乎乎地,被康子晋给抱到康宛妙居院里,她被放在康宛妙的贵妃榻上。
接着,府医就净了手,准备过来给她接骨。
岳清嘉吓得连连后退,又被康子晋的眼神给瞪乖了:“躲什么?不想好了?”
宋氏叹气:“晋儿,好好说话。”
她走上前去,抚了抚岳清嘉的头:“好孩子,别怕,一会儿就过去了。”
岳清嘉怎么会不怕,她怕得要死,可眼前还站了个黑面阎罗,像是她再敢矫情一下,就要被吞掉一样。
似是知道岳清嘉的想法,宋氏肃起脸来:“晋儿,你出去等着,在这儿板着张脸做什么?她就是不怕,都要被你给吓怕了。”
康子晋一声不吭,转身就大步走了出去。
本想直接回自己居院,但在走到院门的那刻,蓦地听到一声压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