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岳府吗?!!!

‘咚嘭’的几声闷响,岳清嘉连人带被滚到了床下,把脚蹬子都给带翻了。

还好被子已经换了厚实的,不然她骨头都得摔个嘎嘣脆。

邀春听到动静,急忙护着灯进来看情况,把厚被褥里的蚕蛹给解救了出来。

等邀春重新拾掇好床铺,岳清嘉毫无灵魂地躺了回去,本来以为怎么也睡不着,可架不住瞌睡虫的侵袭,迷迷瞪瞪中,又做起了梦。

这回,完完整整把彭慈月的梦给重做了一遍。

因为视角转换,所以在那梦中,岳清嘉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走投无路的无助感,以及无人可求的、令人窒息的绝望。

最揪心的,莫过于在牢里见到她那囚首垢面、不成人样的老爹,和旧疾发作、痛苦不堪的老娘。

梦境过于真实,令人胆寒。

*

第二天,康宛妙登了门,见到岳清嘉两眼无神、面目呆滞,不禁好奇地问她:“你这是吸五石散了?”

岳清嘉有气无力地抓着康宛妙的手,握了下:“幸会,我是鳌拜的侄女,熬夜。”

“鳌拜是谁?”

康宛妙嫌恶地抽回手:“你一晚没睡?”

岳清嘉把头埋进手臂哀嚎:“害,我被梦给折腾了一晚上。”

“折腾?”

康宛妙咂舌:“啧啧,你做春梦了?”

“……”

岳清嘉眼角微抽,装起耳瞎没听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