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祠堂的步伐稳健,可心里不仅毛毛的,还有些想吐。
--这个门的主人,审美太差了。
跨过门槛,火焰的光晕消退,光晕后面,是一座座牌位,密密麻麻却错落有序地排列在上,每个牌位前有一根白蜡烛,还有一个馒头,有的牌位前,甚至还有酒杯。
如果这些人确实是槐树村被烧死的村民,那唯一活下来的新娘,不但给受害者们收了尸,还贴心地为大家都立了牌位,甚至还上了贡。
--这新娘,怕不是个天生变态吧?
恍惚间,魏顷仿佛看到村民们坐在牌位前高谈论阔,孩子在耳边撒丫子玩闹。
他们不再是骷髅模样,是有血有肉,眼神空洞的游魂。
是线索,有人想给他看村民们死后的热闹模样。
堂堂鬼魅,怎么会被这种小伎俩吓到。魏顷背着手,下巴抬上了天,不屑地往祠堂外走。
“吧唧。”
脚底传来的软乎乎的触感瞬间令他炸了毛。
“卧槽,要死了什么人走路没声!”
除非达到了鬼将级别,才能有这在鬼魅眼皮底下突然出现的本事。
泥地缓缓蠕动,一个长相异域的男人顶着扑克脸缓缓爬出了路面--丧鬼。
丧鬼带着一脸丧,面无表情地拍拍自己被魏顷踩到的手背,恭敬地作了一个揖道:“魅大人,您的话有语病,应该讲‘卧槽,要活了什么鬼走路不出声。’毕竟我们是鬼。”
魏顷:“……”竟然是被自己门里的鬼吓到了,一代鬼皇,颜面扫地。
他掉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