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卿点点头,在陆靳言的注视下转身上了楼。

人影化成点消失的时候,陆靳言的手机响了,是陆母秦望月的电话,他不着急走,干脆靠在车旁边接通了电话。

秦望月问,“听说温言卿回国了,今天你去接的?他们温家没人了?”

一个小时前,秦望月打陆靳言电话打不通,找人打听得知陆靳言去接温言卿了,温家的弃子,她私心不想让他多接触。

陆靳言,“一个人,看她可怜。”

“那就行,这种人应该划清界限。”秦望月又开始叨叨五年前那桩破事。

陆靳言出声打断,“我清楚她什么身份,做不了让自己掉价的事,”

“你知道就行。”

秦望月挂断了电话。

陆靳言回到车上,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酒店大堂,一脚油门开了出去。

车前脚刚走,温言卿从门口柱子后慢慢走出来,手机在手掌中攥出了汗。

她刚进电梯就发现自己的菩提串掉在车上,那是她出国前特地去普济寺求的,戴了五年,感情不一般,就折回去,没想到听了个全过程。

“可怜”、“掉价”这种词如今也是能用在她身上了,内心的苦涩不言而喻,再也没了找手链的兴趣,转身上楼回了房间。

季绫把她的电话打爆了,说她弃母,大逆不道,温言卿懒得回她电话,转而捏着被她踩碎的配饰给舞蹈团那边打电话,好在港城这边有设计师的工作室,可以送过去简单修复一下。

做完这些,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
……

陆靳言到约定的地点已经是两点半了,岑郁刚应酬完,出门就上了他的车。

“你车上有女人坐过?”

不怪岑郁鼻子灵,陆靳言的车向来只有他们几个男人坐过,素的都能结网了,偏今天多了一丝香水的味道,不难让人多想。

“一个麻烦的人。”

陆靳言摸了根烟出来,岑郁一偏头就看到了他手腕间的菩提串。

“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骚了?都信上这种东西了?”

岑郁和陆靳言自小就是一个圈子的,玩的开,对方放个屁就知道他今天吃了什么,陆靳言今天到处都透着古怪,

但岑郁酒意上头,想不了这么多,满脑子都是应酬上聊到的话题。

“老陆,你小心点,温家西龙的房地产项目质量塌了一小栋,死了十几个工人,内部闹得挺大,但对外说是爆破测试。”

“温家那个老东西这次这么着急要把你们婚事落定下来,八成想让陆家出面压下去,如果在这之前没压住……”岑郁点了根烟,缓缓道,“估计要推个大新闻出来压热度了。”

陆靳言捏着方向盘的手忽然用了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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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言卿起的比较迟,收到主办方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,她简单化了个妆,穿了一条素净的白裙子,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身材,身体匀称,是上镜的最佳体重。

她昨天回来之后想了想,还是得把菩提手串拿回来,免得日后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。

到现场的时候主办方已经在等着她了。

“我们的舞台灯光设计师还没到。”对接的小李说。

温言卿点头,提前看了一下场馆,这次的晚会很受重视,港城上面拨了不少钱,宣传上说所有的配置都是一流,她这才放下了拉斯维加斯的固定演出来这里走一趟。

正走着,小李跑过来通知她灯光师已经到了,让她过去对细节。

她还没走近就听到了最熟悉不过的声音。

“来晚了就让她等一会儿呗,一个名字都没听过的咖能是什么厉害角色,这个晚会我们温家投了多少钱你们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