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衡站在原地,看着窗外温南姝的车逐渐远去。

沉默了一会儿,走到门口,将她乱扔的鞋整齐地摆在鞋架上。

……

晚间的医院安静了下来,主治医生来检查了一遍,确认温言卿没什么问题,可以离开医院又看了一眼她之前的聊天记录,暗暗道,“你这运气说背也背,说好也好。”

温言卿冲她笑笑,“可能有人在背后保护我吧!”

医生走后,温言卿捧着白粥在病房里等上洗手间的席澄。

刚吃了一口,门被推开,她下意识地问,“这么快?”

一抬头,却看到陆靳言站在门口,他颀长得身形笼在走廊晦明变化的灯光中,看不清脸上的情绪。

温言卿一顿,放下塑料碗,微微蹙眉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陆靳言没回答她的话,反手关上门,问,“这次怎么没想到通知我?”

“什么?”温言卿一瞬间没反应过来,很快意识到陆靳言说的是什么。

前两次出事的时候,她都是不经意地联系上陆靳言的。

她往后靠了靠,无奈地耸肩,“还不是因为这次有人英雄救美……”

陆靳言不跟她绕弯,开门见山,“你得罪了什么人,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地给你使绊子?”

从照片到花盆再到这次车祸,说是巧合鬼都不信,

陆靳言背靠在门上,目光紧紧所在温言卿身上,期待着她的回应。

但温言卿只是笑了笑,“优秀的人有很多树敌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?整个港城期待着你倒下去的人也不少,不是吗?”

“那虞瑜呢?”

听到这两个字,温言卿的猛地一怔,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,看向陆靳言。

陆靳言双手插兜,似乎对她的反应了如指掌。

虞瑜,拉斯维加斯舞团曾经最耀眼的明星,也是拉斯维加斯舞团的活招牌,最青春的五年都是舞团唯一的独舞,却在三年前事业顶峰期意外坠楼身亡。

和她斗了一年的温言卿轻易取代了她的位置,当地关于她的死多有传闻,但每一缕流言都和温言卿脱不开干系。

空气里只剩下了缄默,谁都没有说话,直到门把手突然间往下压了一下。

陆靳言和温言卿同时看向门口,席澄拿着医药费的发票站在门口,怔了一下。

温言卿微微一笑,看向席澄,“陆先生说的对,最近危险的事情确实有点多,要不席澄你晚上和我住一起吧,这样还能保护我?”

随即看向陆靳言,“陆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?”

……

深夜十点,黑色迈巴赫停在海边别墅门口,引擎声渐息。

车窗摇下来,清冷的月光洒在驾驶上男人的眼底,沉翳孤冷,温言卿从后座上下来,挑着一双清眸的眼车窗上看他。

“陆先生可真大方,就这么轻易让别的男人住进你的房子。”

温言卿转头扫了一眼席澄。

车子刚停下来的时候,席澄的手机就响了,直接下车退居旁边打电话,但余光中,他的视线一直往她这边飘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陆靳言没说话,摁了车窗摁钮。

“别啊!等一下!”温言卿双手紧紧抓住车窗紧紧盯着陆靳言深邃无波的眼神,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,“既然你那么有本事连拉斯维加斯那边都能查到,那随便查一个港城的信息,应该难不倒你吧?”

陆靳言忽然有了兴致,听她继续说。

温言卿倾身,温热的气息抵在他耳畔,轻轻说了一句话。

声音落进耳里时,陆靳言瞥了她一眼,低笑一声,“彻底不打算装了?”

温言卿无所谓地撩了把头发,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