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彻查。”

席泠点点下颌,将他睃一眼,“不论皇上派谁来查,大约都少不得会指你父亲为旁审。你父亲将你调任户科,可抓着什么把柄了?”

“他们哪会叫我抓着把柄呢?”何盏不以为意地笑着,仰头看着密匝匝树荫,“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早前税粮的账本我这里有底,只是要摸清粮食的去向,赃物或赃款,总要拿个证据。”

“这是自然。依我看,你与陶家小姐的婚姻,或许能成。”

何盏乍喜,挑着一侧眉,“你有法子说服我父亲?”

席泠似笑非笑,“就算陶家有牵连,也不过是罚没些家财,还株连不到九族上头。请他老人家不必忧心,陶家的每年缴的税,可抵南京城底下一个县,往后朝廷论起你们家有这门纳税大户的亲,伯父脸上也有光。”

不知什么时候起,连他满口里也充满算计。何盏半垂眼皮,不去提陶家家财,只问:“你也觉得贪墨的事与陶家有干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