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多少人摆席设宴走我的门路,都是些空有银子混饭吃的小人,我瞧不上。本官提携你,就是瞧上你满腹经纶,别的休要说它!”

席泠含着淡笑,吃尽一盅,“大人请放心,往后有吩咐,学生谨遵。”

“好好好、你这话不是作空头,我信得过!”柏仲搁下盅,缓缓咂舌,“你的心意我领会就是,哪里有什么叫你尊办的?我在南京,虽不是哪样一二品的大员,好歹也是应天府六品通判。可话说回来,这应天府里,除了我,还有两位通判,陈通判不必说他,不是我当着你的面胡说,此人终究是志不长远……”

说到此节,席泠指端抹着空盅口打转,垂眼笑听他接下来的重头话。

柏仲睐目窥他,见他沉稳有心计,愈添欣赏,嗓子端得几分凝重,“还有位仇通判,你大约听说过?”

“久闻仇大人盛名,”席泠轻点下颌,“听说仇通判的岳父是南直隶礼部侍郎,他这位岳丈,调任京师就是指日可待之事。”

“是啊……”柏仲别有深意地长叹,“仇通判有这么位好岳父,前途不可限量,你我这样没个靠山的人,哪里能比?少不得是咱们这样的人相互照应。他的长子原先在上元县任县丞,说来这回就是他升任县令,你去补他个县丞的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