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僝僽,好像胸口堵着一些话,乱七八糟,理不出个头绪。她只能照实讲:“在旧花巷瞧了处宅子,原先的主人回了京师,还得等他差人把房契送到南京来,一时住不上呢,还得赖着你吃好些日的饭。”

席泠抬起一对浓眉,抱歉地笑笑,“我暂且还回私塾里教书,二三两总是有的,不会断了粮。”

笑得箫娘益发酸楚,可越是心酸,火气就越大。她恨眼把他望半日,最终无计可施地撇撇嘴,把下巴墩在膝盖上,“你爹下葬的时候,陪了个金戒指,我都想给它挖出来了。你说,我去给他挖了,他会不会化成厉鬼找我?”

他转过脸来,剔着眉,带着点迤逗的意味,“有我在,别怕。”

箫娘十年难见他这副鲜活的面孔,兀地被逗得咯咯仰头直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