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两日客未绝,生员来往祭奠无数,一并连江宁县儒学里亦有训导嘱托并秀才等人来吊唁。
这日用罢午饭,送了一堆客,巧有两位生员前来,说是夫子庙府学里的学生,因敬仰席泠才学,特来拜会。
箫娘观二人皆穿上好的浮光锦圆领袍,带着网巾,瞧面目大约未及弱冠,料定非富即贵,便有心奉承。
这厢将二人引入屋内烧纸,又请入棚内看茶款待,欲摆用饭,却见其中穿蜜合色圆领袍的四顾一圈,把眉轻攒,摆着扇柄,“我们不吃茶,坐坐就走。”
箫娘会其嫌弃之意,不好强求,讪讪退到一边,招呼其他邻舍。赶上席泠送客归家,那两位年轻相公拔座作揖,自报姓名,“学生虞敏之,拜见先生。”
这几日认得的不认得的,许多生员来凭吊,席泠不过淡淡还礼,就要去忙。
不想那叫虞敏之的年轻后生展避将其拦住,“我们特来拜见先生,先生怎的就要走呢?噢,学生虞敏之,是乌衣巷内定安候之孙。”
席泠眉心暗结,将他打量一番,心内丝毫不动容,仍旧冷面不改,“家中忙碌,二位请随意用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