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来,叫他们自己分辨,横竖,是他做的人情。

闻新舟笑了笑,静静将供状细细看完,凉茶由口舌内沁入心脾,五内清爽。又将这份供状转折在另一个崭新信封内,使管家铺陈纸笔。

提笔半晌,修书一封一并附在里头,递与管家,“八百里加急送到苏州给林大人。另外,一个月后这里备好船,林大人要由这里转水路进京。”

那管家悉心收了信函,满面欢喜,“老爷这样讲,是林大人入阁之事,皇上已经准了?”

“虽无十分,也有八分,内阁再不换换班子,皇上也该头疼了。这时候传他入京,一是为万寿节,二嚜,我估摸着就是为调他入阁之事。”

“那老爷您调任北直隶户部的事?”

“也就前后脚的旨意吧。”闻新舟在不绝的“恭喜”贺声里踅出案来,转去窗前吹风。

那风不大不小地一浪一浪袭来,带着满园馥馥荷香,掀翻了窗前的绿木枝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