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当哪样事情,你肯留我们吃饭,巴不得呢。”箫娘摇着扇笑,旋裙进屋去。

何盏自行往他现睡的屋里换衣裳,在小径上撞见他父亲,他淡淡作了个揖,就擦身过去。

打从陶家的事情叫他揣测出来,与他父亲就似陌路的点头之交,平日不过按礼请安,一句多余的话不肯说。

何齐摆着当爹的款,拿了多日的乔,这小子却迟迟不肯服个软。他在后头气得吹胡子瞪眼,一甩袖,将其呵住:“站着!给我过来!”

无法,何盏只得转身过来,面上不冷不淡地,“爹有什么吩咐?”

“吩咐?不敢。”何齐气得笑了,剪着两条胳膊,“为着你那岳父,你预备一世将你老子当仇人?你到底是他的儿子、还是我的儿子?”

“自然是爹的儿子。”

“既是我的儿子,怎么时时跟我白眉赤眼的?”

何盏微剪眼皮,有些轻蔑态度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也是父亲自幼教的道理。”

险些怄得何齐一口气上不来,抬起发颤的手指着他的鼻尖,“你成心气死我是不是?你要气死我是不是!”不想何盏既不认错,还将眼斜瞥到地上。愈发气得他三尸暴跳,朝跟着的小厮招呼,“给我叫几个人来,绑了这个不孝的孽障!打他二十板子!不见打出血来,你们谁也开不了交!”

闻言,小厮慌了,抱着他的乌纱帽忙掣何盏的袖口,“爷快认个错、快认个错!”

何盏却将眼直勾勾望着他父亲,“我没错,事有不公,我就要说;为人不仁,我就看不惯;行有不义,我更是不服。叫我向不公不义之事认错,世间断没这样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