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能看穿这样的事情?我不过是白欢喜一场,倒是姑娘老太太这头,可叫那姓葛的骗去什么没有?”
老太太也是着实丢不起这个人,笑了笑,“他还敢骗我们什么?原本说要告诉衙门一声,务必四处把这人访出来。可想想,懒得为这样地痞无赖费这样的周章,由得他去吧。他永世不回南京便罢了,回来就叫他吃不尽的官司!”
箫娘有些心虚,噙着泪星陪着笑脸。下晌露浓送她出去,两个人园子里慢悠悠走着。元宵未至,凛风折骨,云翳透出一层薄薄的太阳光,乍暖还寒。
露浓暗暗睐目看箫娘,心里劝自家,不如就接纳了她?丈夫有个把宠妾有什么要紧,妾终归是妾,还能造反不成?
可转念又想,箫娘不是一般的妾,她与席泠相处的时光太多了,几多个冬去春来,她像园圃里不起眼的苔藓,不知不觉地爬满了席泠的心甸。
她们打开始就是不公平的,她比她出现得晚一些。晚一些,就要落后人些么?她不服气,拐着弯打探他们的事情,“泠官人这些日不到衙,在家也忙着四处走亲访友?”
“是呀。”箫娘的笑意看不出喜乐,“节后好些人情要去还,他又不缺胳膊少腿的,难道就不该他去走走?”
露浓点点下颌,“你一向如此说他?他也不回嘴?”
箫娘睐她一眼,把绢子挥一挥,“回呀,怎么不回?他是话不多,可偶然说一句,能怄死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