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横喜一惊一疑惑,难不成,皇上的意思是让继续监视帝师府吗!

“臣定不辱使命!”

夜晚何横喜又来到了卫府门口。

“好你个毕琅庚!说!林钟哥哥去哪了?”夏忍冬抬起拳头向毕琅庚挥去。

“你是条疯狗吧!林钟去哪了我怎么知道!”毕琅庚用手肘挡住了这一击,然后另一只手袭击过去,“放心,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!”

何横喜提着茶具,一脸呆愣地看着两人。

其实他没有对毕后柏说有一些话,比如上次他遇到毕琅庚的真正地点是卫府。

“林钟哥?”何横喜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,但记忆快要陌生的人。

“翰林学士?”

两人同时开口。

“你怎么在这?”

何横喜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来这的缘由,他只是晃了晃手里的茶具。

两人点了点头,没有追问下去。

“国师和王爷这是在做什么?”何横喜看着两人已经带伤的脸,突然想起以前卫林钟告诉他,家里的两个崽子很友好。

如今一看,应该是装的讨林钟哥欢心的。

“赏月。”夏忍冬突然蹦出这么一个词。

三人同时抬头,无月之夜。

两人还想辩解,何横喜将茶具放进了缸里,摆了摆手。

我都懂,你们是想念林钟哥了,我都懂。

夏忍冬看准了何横喜藏茶具的地方,想到了下一次塞东西,放在什么地方了。

毕琅庚看了一眼夏忍冬,两人的心思居然放在了一块儿。

“吃馄饨吗?”何横喜看着已经正常的人提议道,“林钟哥最喜欢街下口的那家馄饨店了。”

两人点头。

夜深了,何横喜回到了何府。

人对人之间的感情到底会有多长呢?

苏轼在超然台上说: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。”

阴晴圆缺不过一月。

何横喜从小就觉得卫林钟与他不同,卫林钟好像生来就是他大哥,明明二人只差几个时辰。

为自己背锅,教他处理一些事。

到后来,为了保护家人入朝当官,在从此在人世间寻不到此人。

“哥,你以后想做什么?”

“我以后啊……开一个医馆吧。”

何横喜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了不同色彩的东西,所以他努力读书,考中状元,入了翰林院,他也努力攀爬,做了翰林学士。

……

卫林钟醒了。

他动了动自己快要残废的身子,好像被一台挖挖机碾过。

套住他的铁链已经经过皮革处理,不会再伤到他的肌肤了。

卫林钟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。

铁笼里透出外面阳光的影子,漏到笼子里,显得有些清净。

他觉得他走了夏忍冬的旧路,呜呜呜,想哭。

回想起往日他心疼夏忍冬的种种,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小丑。

最可气的是夏忍冬还踩上他一脚。

太痛了。

“林钟,你醒了。”

艹,卫林钟觉得有点害怕。

他以为被人干到害怕只有顾惊春那个禽兽才会有那个殊荣,没想到还有毕后柏这条病蛇。

“来,喝点粥。”

卫林钟被他扶起来,毕后柏笨拙地将碗递给卫林钟。

卫林钟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习惯被顾惊春喂了,但是他端起碗,自顾自喝了起来。

他这么说,毕后柏会发疯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