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门前,李竹书往回看了看。

不料对上了毕后柏寒意杀气的眼。

李竹书:……跑!

“皇上,是王爷做的。”黑衣男子没有感情地说着。

毕后柏挑了挑眉,似乎不理解毕琅庚做此是为何。

张合正这个臭虫,留在朝廷对他不更有用处吗?

“毕琅庚那边给朕盯紧了。”毕后柏弄了弄桌上的奏折,“他身后的人可有线踪迹?”

“并无。”

毕后柏暼了他一眼,最后淡淡地说:“希望下次你带你该带的东西来见我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正午的阳光很明朗,暖烘着大地,将春意酝酿到极致。

“你把张合正杀了?”老者将酒杯扔在桌上。

“留着那么一个废物做甚,留到最后给您老送终么?”毕琅庚也不惯着那位长辈。

“你……!”老者气得只喘气。

“黄夫人可以做朝廷的线。”毕琅庚说道,“要不是您当初,我也不会被毕后柏盯上了。”

“当时确实是我疏忽了。”老者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。

“这次你杀张合正还有另一部分的原因吧?”老者说道。

“您自个儿都套出来了,话说那么明了,可对我们的关系不好。”毕琅庚恶意盯着面前的老者。

“林钟都那么大了,怀念起他小时候,我还抱过他呢。”

卫林钟:……

“您夫人您都没机会见了,还怀念什么呢?”

余晖从窗中漏一促,打在毕琅庚的脸上。艳丽的讽笑在阳光的爱抚下,美得更加惊心动魄。

闹市里吆喝声打在深巷深处,传来一阵又一阵回响。

“皇上今天找我来有何事?”顾惊春没有往日那么注重的礼节,甚至眉头有些皱。

又是夜晚,皇宫的深院根本看不清星宿,出来许多枝丫顶端的一轮月和一粒金星。

“顾卿,闲来无事不能找你聊聊?”毕后柏语气平静。

“当然,皇上高兴最好。”顾惊春仔细看了毕后柏一眼。

毕后柏将他的发束得很规整,五官完全暴露在外面,情感也更加明显,毕后柏僵硬的脸虽然没有表情,但顾惊春从中看到了怒气。

“林钟在哪?”毕后柏盯着顾惊春的脸,平时毫无波澜的眼睛,今日却有些起伏。感情徐徐渐进,如同缓慢涨潮的江水打在礁石上。

顾惊春欣赏了一会毕后柏的眼睛,随后用清澈的声音说道:“林钟在淑节阁。”

毕后柏用手里的竹卷敲敲桌子,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,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宣示主权,他淡漠地声音说道:“林钟,我的。”

顾惊春将笑容收了回去,以往干净漂亮的眼睛也阴韵起来:“林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,怎么可能是您的?”

再怎么说,也是我的,毕疯子。

毕后柏自然是了解顾惊春的为人的,以他的秉性,这种公道话只是他虚伪的外衣。

一个虚伪成性,利益至上的疯子罢了。

“这个天下都是朕的,何况是一个人?”

顾惊春不是爱披着这些礼教道德吗?

“陛下,人有情也有愿。”顾惊春看着毕后柏的眼睛,“强求不得的东西,得到了也是会摔坏的。”

“朕会去看林钟的。”毕后柏说道。

“好啊。”顾惊春眼里突然闪过一丝阴冷和笑意,“到时候,臣会给陛下一份大礼。”

卫林钟坐在院子里数着星星,几颗星星连成一条看不出形状的线,百无聊赖的他靠在门框上。

顾惊春今天是不会来了吗?

卫林钟吸了一口凉气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