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!惊!春!”

停留在窗边的鸟儿被惊得振起了翅。

“怎么了,林钟?”顾惊春打开了门,看见了卫林钟低头抽出来如同小拇指般细小的药柱。

顾惊春看着那动作,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他的唇。

“你放的什么玩意儿?”

顾惊春承认他大意了,他以为卫林钟未时才会醒,不料提早了一个时辰。

“养身体的。”顾惊春大步走过去,将他抱了起来,“下面还……疼吗?”

卫林钟咬牙切齿道:“疼不疼有那么重要吗,你都是搞的什么药你比我清楚。”

顾惊春不自在地瞥了一眼地上。

“你说了,今天就放我走的!”卫林钟在梦里也在想这一回事,所以提早醒了。

顾惊春说道:“不行,太不安全了!”

卫林钟穿着衣裳,恨了他一眼:“不管来什么人,来一个杀一个,来一对杀一双。”

顾惊春知道这次骗不了卫林钟了,他思索半天:“那……夏忍冬不危险吗?”

夏忍冬:???你有face说我?

顾惊春:有(确信

卫林钟的疑惑也和背锅的夏忍冬差不多了:“你和他不一路货色吗?”

顾惊春却摇了摇头:“我和他不一样。”

卫林钟皱眉,他甩开了顾惊春放在他腿上了手。

“他对你有其他的心思。”顾惊春这么说。

卫林钟嘲笑道:“那你呢?如此亵玩,你又怀着什么心思?”

顾惊春看着卫林钟眼睛,很是认真地说:“我怀着的心思,是你心里认为我们二人最适合的心思。”

卫林钟一惊,这个顾惊春还真是……可怕。

如果顾惊春在此时说心悦他的话,他反而会逃离。

说来也好笑,活了两辈子,卫林钟却不敢认不清感情,他和顾惊春是一种人,只不过顾惊春是变态罢了。

顾惊春:……

卫林钟和顾惊春不同的原因就在于一个家吧。

他有一个很好的家了。

“……希望你一直这么想。”卫林钟说道。

卫林钟:从好朋友到炮友只需要一句话。

顾惊春摸了摸卫林钟的头:“时机到了,我会放你走的。”

卫林钟:这饼画的真大。

“饿了么?”顾惊春说。

卫林钟点头。

春风拂过池塘,两人的心思都被埋在了水下,静水流到深处,难以看出真实的水路。

顾惊春对卫林钟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,还不如问问养着卫林钟的这处庭院,问问欲尽未放的丁香,幽径春生的豆蔻。

夜深人静时,夏忍冬喝着思堂春,有些醉意地看着眼前的白玉簪子。

卫林钟的眉眼已经在他脑海里被被刻画千万遍都不够,他前半生的都有那个人,他的后半生也必须有卫林钟。

以后的日子再也不需要以兄长来联系,心中所想便是爱,以后也只想做哥哥的情人。

窗外的梨枝压在海棠树梢的“塔卡”声很清晰,夏忍冬不用想都知道,定是两棵树太近了,双枝总是绕在一起,少小时还好,如今枝叶往天光簇拥,挨到碰到是常常有的事。

“顾惊春……你还懂不懂节制!”卫林钟看着桌上顾惊春放着的东西,屁股发凉。

顾惊春拿起手上的藤鞭边玩边安慰着卫林钟:“调调情而已,我不做。”

卫林钟拍桌子开始翻旧账。

“你要不回忆回忆你昨天说的话!”卫林钟气愤地说道,“你昨天说只要我……不把那个珠子弄掉就不做,谁知道那玩意儿会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