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惊春背对着毕后柏,嘴角微微上扬:“那是自然。”

毕后柏听了这句,与水中顾惊春的影像对视了,顾惊春在水里朝他恶劣地笑了笑。

顾惊春也看到水中皇帝没有丝毫善意的眼神。在枯枝围绕的花环中,顾惊春恶劣地想,你心心念念的人,早是我的枕边人了。

两人的眼神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交锋,明月在上面波光粼粼,却怎么也化不开两人的恶意。

“陛下,臣退了。”

宫廷后院,一人持礼而退,一人观着那水中月。

毕后柏身边没有什么亲信,一时间他想不到如何处理棘手的那个人。

那个毕匠空留给他的礼物。

他起身,黑衣衬得他像索命的厉鬼,灰白的发丝下恹恹的眼让他离了这人世烟火。

“林钟!”

卫林钟裹了裹被子,并不打算理会床沿上的某人。

“林钟,我做了许多小把戏给你。”顾惊春的声音依旧很清澈,差点把卫林钟给骗了。

卫林钟:我求您了,您能不能收一收贪玩的心思。

顾惊春娇羞:不能。

“林钟,长夜漫漫,如此良辰,在梦里度过,多惋惜。”顾惊春靠在他的耳边说。

“顾惊春!”卫林钟的声音早已沙哑得不成样子,要不是自己屁股疼得可怜,他早就和顾惊春干上一架了。

顾惊春昨晚太变态了,卫林钟只记得在温泉旁边,他晕了又被干醒,醒了又遭不住地晕过去。

“林钟……”顾惊春危险地伏在卫林钟身上,“昨夜,你可是答应我的。”

卫林钟根本记不得昨夜的具体细节,只有肌肉记忆叫嚣着远离顾惊春。

“那可真是失礼,我什么也记不得。”卫林钟推了推顾惊春。

“没关系。”顾惊春在卫林钟推搡下,直立起了身,“你会记得的。”

卫林钟皱眉,他看着眼前的顾惊春如此熟悉,对突然觉得他很陌生。

卫林钟:他把我上了!他把我上了啊!他怎么能!

顾惊春与卫林钟对视那刹,就突然笑了,耳尖甚至微微有些泛红。

卫林钟:艹……别太荒缪。

“看!”顾惊春很惊喜道。

他手上有一张十寸大小的纸张,白纸黑墨下勾勒出了一个人形,那人披散着发,胸膛在纸的空间里朝天,在三维里却诱惑地抓惹着他人的眼。墨沫斑斑点在那人大腿根处,黑墨吞噬下,男性阳具爬了出来,勾出一个头。

卫林钟双手颤抖,因为他看到了那人的脸庞,是他自己。

如螳螂般,卫林钟展开了他的刀,下身传来的撕裂般得疼痛,在他碰到那张纸后,如刀割般。

顾惊春在卫林钟身起那瞬间,就将抱在了怀里,螳螂的挣扎更本敌不过这黄雀的桎梏。

“冷静些,林钟。”

卫林钟愣了愣,他经常听过这句话。那时,顾惊春不曾暴戾疯狂,安抚他的话就像一个大哥一样。

顾惊春对他痴迷有兴奋的笑容,那一刻他好像懂了这个人。

一只压在礼教下的野兽。

野兽不满意卫林钟的走神,他咬了咬卫林钟的唇。

更确切地说,他是一只被礼教过的野兽。

“疼……”

温热的手指探到那处花儿,卫林钟惊呼道。

“好,那就不做了。”顾惊春温柔地吻了吻卫林钟的耳垂。

卫林钟感叹顾惊春终于做了一次人。

“卫林钟自己打开它。”

顾惊春在他手上放一个瓷罐,刚好能捂着手心里。

卫林钟试探地打开它,白色的药膏传来阵阵花香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