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事。”顾惊春倒不是想用孩子来威胁毕后柏,他只是想到好玩的事情了。
“陛下,毕琅庚在剋城。”顾惊春想到这件事。夏忍冬告诉他的消息,顾惊春不太想去查,就交给皇帝吧。
夏忍冬本是毕琅庚那边的,前些时候毕琅庚混进皇宫多半就有夏忍冬的手笔,这次夏忍冬和毕琅庚应该起了什么冲突了,反水了。
毕后柏沉思了一会儿:“先别管他。”
……
卫林钟看着床上已经发起高热的毕琅庚手脚失措。
没错,他又捡到了这个人。卫林钟和这个人相处了好几年了,几乎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。虽然前些天出了一些小问题,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。
卫林钟用布帕挤热水擦拭着毕琅庚的脸,毕琅庚烧了将近两个时辰了,他有些害怕毕琅庚傻了。
“卫郎中,我来吧。”黑衣女子将颈上的伤用绷带缠绕了起来,看上去没有两人前几个时辰相见那么瘆人了。
“你还有伤呢。”卫林钟说。
女子笑着摇了摇头:“小伤。”
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卫林钟见女子决绝,没有多说什么,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女子,然后去了院子里看药。
“郎中叫我秦岭就好。”
卫林钟坐在凳子上,听了这个名字,忍不住重复道:“秦岭?”
秦岭以为卫林钟在外面没有听清,声音大了几分:“对。”
卫林钟闻着药味,大脑不经思考地问出:“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淮河的人。”
秦岭觉得惊喜:“郎中认识我家小妹。”
卫林钟:……我不认识,中国地图应该很熟。
“咳咳,我觉得这两个名字很熟悉,好像听过。”卫林钟编起瞎话。
卫林钟:也不太算瞎话。
秦岭笑了笑:“我自幼和小妹相依为命,想不到小妹竟与郎中认识。”
卫林钟倒吸一口气,这姑娘真的以为我认识她妹!
他真的很想知道是谁给他们取的名字,这么不走心!
“咳咳咳……”躺在床上的毕琅庚突然咳嗽了几声。
卫林钟端着药,进了门。
“这药有些苦。”卫林钟将药放在桌上,随后扶着毕琅庚的背,让毕琅庚靠在了卫林钟肩上。
秦岭端着药,喂着毕琅庚:“放心吧,郎中,公子不怕苦的。”
毕琅庚身上有很多伤,卫林钟帮毕琅庚清理伤口的时候,换了很多盆水,有的地方甚至有些发炎了。
“大抵我忘了……”忘了毕琅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怕苦小孩子了。
次日,卫林钟醒来时,两人已经不见了,只有桌上还有一封信和一幅画。
“都缘自有离恨,予故画作远山长。”*
卫林钟看着画中人,觉得心中有些难受,画里的他靠在床榻上,眯着眼,眉头却没有昨夜的疲惫,第一次生动形象放在画上,卫林钟觉得合理。
卫林钟:难受,md,毕琅庚的画技这么好了……
……
顾惊春又来了,卫林钟说:“你一天钱很好赚的样子。”
顾惊春说:“聪明人总会想到办法偷懒。”
“今天我带了一个人过来。”顾惊春将身后的毕燕暮拉了过来。“燕暮,叫叔父。”
卫林钟一眼就注意到毕燕暮亮晶晶的眼睛,如果说眼睛是人心里的窗口,卫林钟怀疑毕燕暮心里住着萤火虫。
毕燕暮丝毫不怕生,他拉着卫林钟的衣服,声音带着软糯:“卫叔父。”
卫林钟笑眯了眼,他弯下腰摸了摸男孩的头,嘴里问道:“你又是哪拐的孩子?”
顾惊春看着